34. 第三十四朵花(2 / 2)

“但你剛剛變相承認了,不是嗎?”她轉而又笑了,“你信嗎?從來隻有我拒絕彆人的份,包括你也一樣。”

安媞奪走相機,回去了。

傍晚拍到的蜻蜓低飛是下雨的前兆,晚上,天空炸開響雷,隨後,大雨傾盆而落,分不清雷聲還是雨聲更響。

氣溫下降,水霧將泥土的腥味送進屋來,不幸的是,沒過多久,又斷電了。

枳實嚇得“哇哇”的,找周竟陪她。

他打了個手電筒,在床邊坐下,“我在的時候,你就耍賴皮,明明不怕打雷的。”

“可你好久沒陪我睡了。”

她踢掉鞋,爬上床,蓋好被,拉著他的手,“周竟,你給我講恐怖故事。”

“嚇到了不許哭。”

她緊張又興奮,“好!”

村子裡舊時流傳許多科學解釋不了的異聞詭事,或許不是鬼怪作祟,而是經過口耳相傳,人人添油加醋,便變得神乎其神。

他稍加改編,娓娓道來。

枳實睜大雙眼,屏住呼吸,忽地,她聽到“篤”“篤”“篤”的動靜,像是木頭的悶響。

她帶著哭腔說:“周竟,哪裡的聲音啊?”

周竟拿手電筒照向門口,說:“安媞。”

隔壁房間的安媞一把推開門,“大晚上的講什麼鬼故事,很嚇人的好不好!”

枳實不作聲了,驚恐地盯著她的後方。

安媞頓時感到毛骨悚然,汗毛倒豎,“乾什麼,周枳實,你彆騙我。”

“安,安媞姐姐,你彆回頭。”

越這麼說,越容易勾起人的好奇心,安媞又怕又想看,按捺不住,緩緩轉過頭。

不知是不是心理暗示的緣故,她當真看到一道晃動的黑影,一邊叫救命,一邊衝過來。

嚇人者反被嚇,枳實也尖叫起來。

周竟閉了下眼,此起彼伏的尖利女高音吵得他頭疼。

他截住源頭,捂住她的嘴,“什麼都沒有,她騙你的。”

安媞“唔唔唔”地說不清話,他鬆開手,她說:“但我真的看到了!”

“蚊帳被風吹動了而已。”

她定睛,重新望去,果然是,隨即就要找枳實算賬。

枳實被堵到床的角落,無路可退,大聲喊:“周竟!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安媞姐姐要殺我啦!”

“你還好意思搬救兵,剛剛你怎麼嚇我的?”

“我錯了我錯了,啊哈哈哈,安媞姐姐,癢,彆撓我。”

原本徐麗芬正借著燭光織毛衣,她每年都要給枳實和周竟織兩件,她說這種暖和又耐穿,跟外麵賣的不一樣。

聽到叫聲,以為出事了,心下一慌,差點紮到手,趕來趕來,結果見她倆開始打鬨。

她說周竟:“你好歹是個當叔叔的,怎麼不攔著點,等下鄰居要找上門了。”

他也頭大不已。

掙紮中,枳實都快跌下床了。

周竟隻好先撈走安媞,“好了,彆鬨了。”

猝不及防的,又是一道驚雷,她哆嗦了一下,失去重心,整個人往後倒,他沒做好心理預設,為防摔跤,本能反應地收緊。

安媞還喘著粗氣,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被男人身上獨有的氣息擁簇。

她垂眸,看向腰上鐵箍般的手臂——

光線昏昧,視物不清,但很明顯,比她細條條的胳膊壯了一大圈。

她那點體重,對周竟來說輕而易“舉”。她跟隻小雞崽似的,被他勒著帶走。

這場景怎麼那麼熟悉?

直到回到自己房間,她才想起來,這不是之前她做的夢裡的情節麼。

周竟把她放到床上,“你們兩個一天到晚就知道惹是生非。”

安媞:“!”

連說的話都差不多。

“那周叔叔,”她仰著頭,鬼使神差地,夾著聲音說,“你要懲罰我嗎?”

周竟頓了下。

但接下來的劇情全然沒按照她設想中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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