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知道自己已經毫無勝算,也不可能自暴自棄,再說他覺得自己還沒到真正放棄的時候。
在衛紀看來,薑團是個迷,雖然他在對方身上看到過很多難以理解的事情,但他總覺得那些僅僅是一部分而已,還有許多事情值得他繼續去挖掘。
他有種感覺,或許自己的理想可以通過對方來實現。
也正是出於這種想法,對於蘭征非要讓薑團陪伴和談判的事情,他持默認態度。
薑啟從來沒想過,堂堂匈奴單於和國師會跟街邊的無賴一樣,完全不講道理,非要按照自己的心情來。
要是對方明火執仗地跟他談論國事,他有各種方案去處理,可對方偏不,讓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後來他找到衛綽,讓對方去探探衛紀的口風,還弄的對方哭笑不得。
衛綽不知道自家陛下是什麼想的,難道不應該提防他和衛紀見麵嗎?現在主動要求他去是什麼意思?就不怕他們私底下做些什麼?
吐槽歸吐槽,他還是去找了衛紀。
沒人知道他和衛紀說了什麼,也沒人知道他和薑啟說了什麼,反正最後的結果就是薑團成了接待和談判的一員。
再次見到蘭征,薑團早沒了之前的拘謹,非常自在。不是他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實在是對方比他活的還要自我,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對方跟他說話時,從不端著單於的架子,簡直和真正的朋友在一起相處沒什麼區彆,弄的他根本緊張不起來,更正經不起來,一不小心就暴露本性。
這讓寧鬆有時都放棄給他圓話,隻要他不被套出來一些重要的事情,就隨他去了。
於是大夏和匈奴的臣子,在本應該非常嚴肅的談判場合,聽著他們雙方最重要的人興致勃勃地討論吃食。
這個說:昨晚的烤鴨不錯,不過沒有他們匈奴的烤羊好吃,等有機會請你吃。
那個說:可以啊,有機會試試。
這個說:那個奶茶跟他們匈奴那邊的不一樣,不過味道也挺好。
那個說:大夏的奶茶大多放糖,匈奴的奶茶大多放鹽,味道確實不太一樣。
這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