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薑懷和寧柏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薑團非常頹廢的坐在火炕上,一副遭受到了重大打擊的樣子。
“叔父怎麼了,身體有什麼不適嗎?”
薑團看到薑懷心虛的不行,可事關重大又不敢隱瞞著,他隻好惶惶不安地說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順便把自己喝酒之後跟蘭征說的話都說了一遍。
說完他不禁問:“大侄子,我是不是壞事了?會不會影響兄長之後的計劃啊?”
在薑團醒來之前,薑懷和寧柏一直在審問那些馬匪。他們知道那些馬匪是大夏世家雇傭的之後,除了有些憤怒倒是沒有其他情緒。
這不是他們真的淡定,而是大夏立朝不久,有一些三心二意總想搞事的人實在太正常。
投毒、劫殺、在各方麵陽奉陰違等等,他們已經經曆過多次,實在是不值得大驚小怪,但蘭征的出現卻讓他們出了一身冷汗。
其實不僅僅是他們出了一身冷汗,馬匪首領更是覺的自己徹底沒有活路了。
當他聽到那些趕來的護衛,用匈奴語叫自己一心想殺了的人“單於”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就是個辛辛苦苦想弄些錢財、貨物的小馬匪,怎麼會殺到單於身上了呢?
剛聽到時他甚至在想,這是不是大夏人的陰謀,專門找他們來殺單於,這樣對方就不用承擔任何責任,完全可以說是匈奴內鬥。
不過等這些大夏人到了之後,他發現好像是自己想多了,大夏人根本不知道他們單於來的事情。
可就算這樣他也不覺得自己能活下去,因為他發現這群他們暗暗觀察了許久的商隊也不簡單。
畢竟誰家商隊會偷偷藏著那麼多鋒利刀劍,甚至是弓弩?要知道那些都是大夏的違禁品,一般人絕對不敢帶到草原。
而能這樣明目張膽的帶出來、敢帶那麼多的,能是好惹的人?
這就意味著他們要殺的人根本不是什麼世家公子,很可能涉及到更高的權利爭鬥,這樣的罪名也不比殺單於小多少。
他覺得自己現在已經不是能不能活下去的問題,而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