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修士天生擁有道魂,運轉道魂可吸納天地元氣淬體,此為道氣境,分為一至九品,九品道氣強者徒手可撕裂妖獸,一拳可碎石斷木。
道氣極致,可令道魂二次覺醒,道魂虛影略微實質化,此為道武境,也分一至九品,可使元氣外泄化為攻擊手段。此時可修煉武技,增幅攻擊強度。天才妖孽亦可覺醒第二道魂。
道武極致,可使元氣液化為真元,步入道元境。道元修士可借助真元踏虛空而行,翱翔於九天之上,乃為真正的強者。天才妖孽亦可覺醒第三道魂。
“武道,武道,這裡才是武道的世界。”阿予對於穿越到異世並未如何吃驚,三十年特工生涯,冷靜是他立世的資本。
“既然上天讓我再活一世,那麼,便活他個驚天動地吧!從此,我為林予!”
林予突然睜開雙眼,一道銳利的目光,好似照亮整個山洞。
山洞之外則是一片冰雪的世界,因為這裡是萬道大陸的最北端,俗稱北原。
萬道大陸呈六芒星之狀,其廣袤無人可明述。北原便位於六芒星最北一角。
北原之上,千萬裡冰封世界,終年飄雪。這裡的武修,基本都是修煉冰雪功法。
林予也不例外。
此刻的林予依然盤膝於山洞之中,漫天雪花受天地元氣的影響呈旋渦狀環繞在他周圍。
第三天天明之時,林予才悠悠睜開了雙眼,天地元氣恢複如初,山洞內的雪花也飄然墜落。
“應該是道氣五品!”林予自語地說道,隨即又搖了搖頭,“原來的林予僅是道氣兩品,雖然天賦悟性尚可,但心卻不在武道之上,反而琴棋書畫是樣樣精通。”
“好脾氣,暖心腸,但在這強者為尊的武道世界,又有何用?弱小注定受人欺淩。”想著想著,林予從懷中掏出一株通體雪白的草葉。
“竟然利用我對小芸的愛意,讓我這道氣兩品的弱雞來到落雪山脈尋找寒冰草,看來這兩位師兄是想讓我不得好死啊。”
林予看著手中的草葉,想著兩天前墜崖的一幕喃喃自語。
此時的林予是兩個人的重合,兩個靈魂的重合。可以說林予就是阿予,阿予就是林予,不分彼此。
“放心吧林予,我們都是孤兒,既然上天讓我們融合,我便不會再讓林予受人欺辱!”說罷,林予把寒冰草扔入口中,大口嚼碎,再次盤膝修煉。
寒冰草,極寒之草,適合修煉冰雪或極陰、太陰功法的修士服用,道氣境單獨服用可提升一品境界,如若輔以其它藥草煉成丹藥,功效大增。
又是一天過後,林予停止了修煉,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
“道氣六品!不愧是武修,估計山間應有零下三四十度,我卻隻需一件單衣而不覺寒冷,三天未進餐食未曾合眼也不覺饑餓疲憊,這才是真正的世界,強者的世界,而我林予,將注定屹立於萬道之巔。”
麵對著武道得世界,麵對著陌生的世界,林予並未有絲毫恐懼,相反卻是滿滿的期待和滿腔的熱血。
原先的林予將十五年的時間用於琴棋書畫之上,令此時的林予哭笑不得,也不能自己罵自己一頓,就隻好抓緊任何時間修煉吧。
盤膝坐下,林予繼續汲取原先的記憶。
“恩?這林予小家夥記憶中怎麼有這麼多功法和秘籍?看來這小家夥給落雪宗問經閣掃地也不是白掃的。”林予慧心地一笑,兩個人的感受都是他的感受,兩個人的記憶都是他的記憶,不分彼此。
“爺爺讓我修煉的古寒經上篇果然夠妙,居然是頂級的凡階功法,共分十四品,一品對應一個境界,目前我是道氣六品,對應古寒經第六品,煉至巔峰可結半口真元。”
“這絕對不是外門弟子能夠擁有的功法,爺爺居然讓我煉這個,還好修煉起來與小寒經和大寒經相仿,不會漏出任何破綻,不知道爺爺那是否有下篇,這下篇又會有何種威力?”
“還有這傲雪刀法,居然是地階刀法,不知是什麼品級,而且修煉起來卻總感覺有一層東西在眼前,卻無法觸及。”
想著想著,林予便修煉起了傲雪刀法。
傲雪刀法共九式,第四式起需配合元氣外泄,即隻有踏入道武境才能修煉。此時的林予開始修煉一至三式,前三式林予早已熟記於心,然而原先的林予誌不在此,因此動作僵硬,不夠連貫。
此時的林予,誌在九天,心態不同,雖招式相同,但卻彆有一番風味。
隻見林予在漆黑的山洞中,手持長刀,按照招式不停地揮舞,地上的雪花再次隨著刀風卷動而起,伴著林予的動作悅動。
林予閉著雙眼,前三式早已融入他的靈魂,此時舞刀,仿佛已是本能。
一種奇特的韻律在林予周身鼓動,一招一式,仿佛勾動著天地。而林予卻好似不知疲累,日升日落,一朝一夕,渾然不覺時間的流逝。
無儘的北原,千萬裡冰封望不見邊際。
北原的西南側,一座座雄渾的山脈橫亙於此,好似蒼龍盤臥,道不儘的滄桑。
落雪宗便坐落於此,為下品勢力梅嶺的附屬宗門。梅嶺坐擁八大宗門及勢力,分為梅莊,蘭苑,竹穀,菊園以及冷冰閣,落雪宗,風飄嶺及零家,外界稱為梅蘭竹菊,冰雪飄零。
落雪宗下擁五大城池,十數宗門。自身則位於落雪城南,依落雪山脈北麓而建。落雪山脈妖獸無數,是宗門弟子試煉的絕佳之地。
此時,落雪宗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有一座三層閣樓。閣樓全部由紅方木修葺而成,透漏著微微的清香。
樓門之上掛著一塊簡單的牌匾,上書問經閣。
樓門之外,坐著一個糟蹋老人,老人懶懶地躺在竹椅上,一頂陽傘為他遮擋著雪花。
“這都十來天了,怎麼還沒回來,害得老頭我要自己掃地。”老人一邊摩挲著手中的一塊古玉一邊暗自嘀咕著,“回來非要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