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唔,唔唔,唔……”
禰豆子的眼睛一直盯著地上的鮮血,眼中滿是渴望與抗拒,由於用力過度,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咬著口枷的嘴邊也滴落起了口水,隻有口枷始終不曾被破壞。
儘管確實沒有吃過人,但不可否認人血對禰豆子來說還是具有很強的誘惑力的,更何況現在在她眼前的還是稀血中的稀血。
她額頭上的青筋更多了,口水又沿著口枷落到了地上,但她從始至終沒有其他動作,隻是望著那一灘血。終於……
禰豆子用力地轉過頭去,看也不看那灘血,也沒有看向此刻還流著血的不死川實彌。而是故意置氣一般,身體轉向一個看不見血和不死川實彌的角度。雖然她現在還沒有完全的理智,但她似乎知道是這個家夥在測試她,內心認定這是個壞人。
見到這一幕,方浩笑出了聲,“嗬嗬,抱歉,抱歉,我隻是想起了好笑的事。”看著不死川實彌投來的要吃人的眼神,方浩毫無誠意地說了兩聲抱歉,隨後走到了禰豆子身邊,旁若無人地摸了摸禰豆子的小腦袋。
“真是乾得漂亮啊,禰豆子。”方浩對禰豆子微笑著,心中的擔憂早伴隨著禰豆子可愛的模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雖然方浩對禰豆子的意誌力很有信心,但多少還是有些拿不準的,畢竟關心則亂。但禰豆子的表現直接告訴了他沒有擔憂的必
要。
“哼!”她又看了一眼不死川實彌,似乎是要記住他這個壞人,接著就回到箱子中了。
但那顆小腦袋還是沒有藏起來,嫌棄地看著不死川實彌和他手上的血,就像是在看廚餘垃圾一樣。
“看樣子,結果已經出來了。”呆在原地沒有走動的產屋敷耀哉在白發孩童的告知下得知了測試的結果,臉上露出了和藹的笑容,“能夠通過稀血的測試,身上還背負著與鬼舞辻無慘的血海深仇,而且可能禰豆子身上還有無慘好奇的特殊之處。我認為禰豆子完全擁有活下去的資格,大家覺得呢?”
“哈哈,她的意誌力真是華麗啊。”出乎意料的,宇髄天元第一個讚同了產屋敷耀哉的想法,“既然是這樣的結果,那就證明了她能克製自己吃人的欲望,那放過她又有何妨。”
“謹遵主公的意誌。”伊黑小芭內也恭敬地低下了頭,選擇聽從產屋敷耀哉的決定。
悲鳴嶼行冥沒有出聲,默認了產屋敷耀哉的決斷。
不死川實彌雖仍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但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出聲反對。
至此,所有之前讚同殺死禰豆子的柱都認可了讓禰豆子存活下來的決定。
而其他柱自然也都沒有反對。
產屋敷耀哉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禰豆子的事情就這樣決定了,以後鬼殺隊的隊員們見到禰豆子就網開一麵吧。”
聽到主公的最終決斷,炭治郎一顆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而既然禰豆子沒事,之前要處罰方浩和炭治郎的說法自然是無從談起。
方浩也帶著炭治郎和在箱子中的禰豆子向著蝶屋走去。雖然炭治郎的傷勢不算嚴重,但俗話說得好,來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