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莫不是以為自己是寺院居士?
攀談之後,才知道他誤會了。
【聽人說此地求姻緣很靈驗,便與友人來看看。】少女笑容如花,看得崔孝走神。
【姻緣……神佛不庇護這個。】
這位年輕女君怕是被外界訛傳坑害了。
這個地方不正經!
之後又有幾次交集,崔孝發現這位女君不簡單,從事不少灰色生意,人脈關係似乎很硬,未免暴露自身,崔孝沒有深入調查,隻知道對方是崔氏女,沒多久就嫁入袁氏。
她經手的生意倒是不少。
跟世家有經營,跟永生教有往來,跟王室商行也聯係密切……經營範圍廣闊,有乾淨的生意,也有不乾淨的,例如暗中走私鹽鐵、奴隸販賣、兵器鑄造……不乾淨的生意規模不算大,混在一眾散商中間,又過了好幾手,想要查到她身上還真不算多容易……
除此之外,她還養了一支私兵。
據說是娘家給的陪嫁。
崔孝吐槽:【誰家陪嫁能給五百部曲?】
一查,好家夥,崔止給的。
也就是說,她實際上是自己外孫女!
崔孝:【……】
這就不奇怪了!
原來是自己的孫輩!
崔孝並未跟女君相認,而是合作的時候給予照拂。但,他的善意也惹來了誤會,具體體現在合作負責人、女君身邊的近侍,對崔孝態度很是複雜,直到重新蓄起了胡須。
從成熟青年秒變穩重中年。
近侍放心了,崔孝開始憂心了。
憂心崔龍——嗯,這就是女君大名,也不知道崔止出於什麼想法,居然給女兒取這麼個名字——名字的槽點先不提,崔孝很擔心崔龍經營灰色生意久了不容易全身而退。
崔龍淺笑道:“小婦人不敢居功。”
她同樣以茶代酒。
老友看到崔龍身上戴喪,這次慶功宴也是點到為止,一扭頭卻見崔孝愁眉不展,不由擔心:“善孝是擔心事情還有變數?城內各處布防已經被我等派人替代,即便這位女君誆騙我等詐降,也不用擔心她搞什麼甕中捉鱉。”
敢算計?
城內怕是要血流成河。
崔孝笑容勉強:“不是因為這個。”
他是發愁這個外孫女膽子太大。
人家裡應外合開城,可不是為什麼大意,而是想借機吞並袁氏資產——是的,她要搞死婆家。除了袁氏,城內另有兩家也是獵物。
她的舉動,康國方麵樂見其成。
但站在戚國立場,此舉能被人戳脊梁骨。
沒有操守,沒有立場,唯利是圖,崔孝一度懷疑是不是崔止太小氣克扣崔龍月例。
任何勢力都忌諱“沒有底線”。
待康國統一西南,戚國也要納入版圖。
禦史台還不捏著這個把柄往死了鬥?
哦,崔孝自己就是禦史台的。
他不能知法犯法,更不能包庇。
除了特殊例子,一般都是以納入康國為時間節點。唯一的辦法就是趁著塵埃落定之前,讓崔龍跟過往這些做切割,全部弄個清楚。
“……她與我,有些淵源。”崔孝沒直接攤牌爺孫關係,委婉道,“你也看到了,她出身世家,有些營生在國內明令禁止……”
例如走私鹽鐵。
說是走私也不太準確,人家手裡有正經的鹽引,還是崔止給的,隻是一部分走公賬一部分走了私賬,私賬部分利潤數量不詳。崔止知道他給女兒的陪嫁被拿來這麼乾嗎?
“哦,你怕她被清算?”
“是有這點擔心。”
老友還以為是什麼要緊事情呢。
隨意道:“你讓她趁早收手。”
有且僅有一次洗心革麵的上岸機會。
崔孝:“……”
他能不知道嗎?
問題是怎麼說服對方啊!
這時候就格外後悔將崔止放跑,要是崔止還在,他還能用老泰山的身份使喚崔止。素未謀麵的外祖說話不好使,親爹的話總有幾分重量:“該在的時候,他偏不在……”
不對——
他還可以找崔徽過來當說客。
_(:з」∠)_
十一月第一天,請個假,更新有點短。
PS:崔止不清楚女兒私底下動靜也是正常的,他再厲害也不可能誰都監視,他安插女兒身邊的眼線還是女兒的人。父女關係不比母女沒有顧慮地親近,崔止這一年多又在幫戚國奔波,對已經成家獨立的女兒,他不可能時刻管束。
PPS:梅夢是崔龍從小到大的偶像榜樣,再加上母親崔徽遺傳給她的,以及在崔氏環境下得到的資源,崔龍年輕氣盛是什麼都敢碰一碰的_(:з」∠)_反正她爹能給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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