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冷了,薑雲生把自己抱住躲在籮筐後麵,看著薑漁晚鼻尖通紅的推板車,小嘴氣惱的嘟著。
千裡看了薑漁晚好幾次“不如我來推。”推車的手凍的青紫點點,看不下去了。
薑漁晚搖搖頭“我身上暖和的,真的!”為了證明這一點,薑漁晚推的更快了,表示她沒僵。
沒辦法千裡隻好上前兩步,不著痕跡的擋住從河對岸吹過來的風。
“薑姐姐,薑姐姐”從對麵跑來一個小孩,正是張未。
薑雲生探出頭去“阿未,你鼻子也忒靈了,我姐今天買了糖糕。”
“你鼻子才靈。”張未跑的急,臉被風刮得發紅,一出氣白煙冒起“薑姐姐,我爹讓我來告訴你,那王大嬸子在你們家門口鬨事,還是村長過去把她勸住了,讓你們做好準備。”
這事遲早要來的“我知道了。”
“一個無知潑婦罷了,若是鬨就把她送官,當初她擅闖民居,足夠她關大牢”千裡冷冷的說。
薑漁晚抿抿嘴角“總歸是一個村裡的人”觀察了一下千裡的神色繼續說“都挨了教訓,不過她要鬨,我肯定奉陪的。”
千裡對此不置可否。
回家後將買的東西放好,薑漁晚讓薑雲生留在屋子裡就往村長家去了。
“鐵胳膊,你怎麼不去?”薑雲生抬頭望著他。
“你姐沒讓我去。”
薑雲生鼓著臉“可是,可是,他們肯定會欺負我姐姐的。”
千裡和薑雲生對視“我和你姐姐並無乾係,我若去了對她不好。”
薑雲生一聽麵色更茫然了,好半天才低下頭“哦”邁著小步子回了房間。
千裡一個人站在院子裡,看著屋簷下掛的紅辣椒還有玉米,長久的沉默。
“薑以晚,j人,我殺了你!”王大嬸子看見薑漁晚就從板凳上跳起來要撲上來打人,又被她丈夫和兒子攔住。
“娘”
“冷靜!”
王大嬸子這些日子瘦了不少,被兩人攔住麵色猙獰的坐在凳子上,看著薑漁晚眼裡幾欲噴出火來。
薑漁晚進了村長的院子朝村長和張陵遊點點頭已示打招呼。
“晚晚坐吧!”村長指指板凳,然後繼續說“王大嬸子,這事歸根結底因你而起,根據我南越律法私闖民宅要牢獄三個月”
王大嬸子一拍桌子“誰不知道你護著這個j人!”
村長眼皮都不抬“你就說你有沒有私闖民宅?”
王大嬸子彆過頭“那又怎樣?”
“你認這個,那你就怪不到薑漁晚身上去。”村長道。
王大嬸子聞言眼睛瞪大,手指著自己的嘴“木事我的呀,少了三顆。”
村長聽懂了王大嬸子的話,心裡歎了口氣,這的確是個問題,少了三顆牙,不僅說話,吃飯都成問題“你擅闖民居在前,屋子主人反擊你也沒錯,若是你非要找薑漁晚麻煩,我也不攔著,隻是薑漁晚也可以告官說你之前私闖民宅之事。”
“村長,你護著她,你,幫著她為謝我!”王大嬸子氣得不行,鼻子一股又一股白煙散在空氣裡。
“村長”薑漁晚站起來“王大嬸子有錯,我也有錯,如今王大嬸子這樣,我願承擔責任。”
“晚晚”
“好,你承擔責任,我要你配齊,瑰夏磕頭!”王大嬸子幾個推攘,把攔著她的兩人推開。
村長蹙眉“王嬸子,賠錢可以,可是你要晚晚磕頭道歉就過了!”
王大嬸子胸口劇烈起伏“可以啊,打了她的呀!”
薑漁晚沉著臉“王大嬸子,這事你也知道你有錯,我願意賠錢,但是其他的要求你就過分了。”
突然王大嬸子抄起手邊的石頭就扔過去,“小心!”村長和張陵遊幾人驚慌站起,這石頭若是打在臉上可是要毀容的。
薑漁晚眼睜睜的看著,來不及避開隻能閉上眼睛,毀容就毀容,我也不靠臉吃飯。
手腕一緊,石頭撞上圍牆打下幾塊泥屑,看見來人,村長和張陵遊都鬆了口氣。
不疼?薑漁晚睜開眼,看見一截黑色的衣袖,抬頭,是千裡“公子,你怎麼來了?”
“不來?就讓你站著被打?”千裡反問。
的確站著挨打的薑漁晚張張嘴,對麵的王大嬸子可嚇得不輕,她這些日子一直做噩夢,就是這個人拿東西打下了自己的牙,午夜夢回,驚恐疼痛,鮮血的味道交織,不禁讓她雙腿顫抖,嘴皮子也不停翕動。
“好了,這事就這麼過去,晚晚賠點錢,王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