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陳新開始翻閱這段時間所獲得的武學典籍,從低到高,來者不拒。
這些武學的創造者都有各自的武道真意蘊含其中,練拳之餘,說不定可以有意外之喜。
就像之前的八極拳融合各種拳法招式,就成功讓拳法一舉達到破限境界。
一開始練習拳法,隻是為了脫離王家,那是埋頭苦練,按部就班,不敢有絲毫偏差。
什麼站樁坐樁,每日演練一遍又一遍,幾乎都要把拳頭打爛了。
真正做到了爛熟於心,融入本能。
不是說這不好,而是拳練到了這種地步,已是殊為不易,隻是還不夠。
想要再進一步就不是吃苦耐勞就能有所突破,而是需要開竅,找到適合自己的拳法之路。
毫無疑問,陳新已經走在這條路上了,並且走了不少距離。
幾天之後,一場小雨又來到人間,陳新撐傘行走在依然寂寥冷清的大街上,隨著朝廷逐漸加強對這座縣城的戒嚴,街道上已經路人稀疏可見。
不久之後,前方便出現了一個風塵仆仆的年輕道人。
玉虛早已得知最近發生的事情,整個人顯得有些沉默。
陳新看了他一眼道:“扭扭捏捏,跟個娘們似的!”
玉虛怔怔。
陳新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他現在發現這樣罵彆人,果然還是很帶勁。
玉虛看著笑聲爽朗的陳新,心情跟著安定下來。
兩人也不挑剔,找了間青樓,要了個包間,相對而坐。
玉虛問道:“都怪我,要不是我出門,青梅姑娘就不會遭此劫難。”
陳新搖了搖頭:“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福禍相依,這種事情很難說得清楚。”
陳新沒有隱瞞,將青梅的事情告知玉虛。
人生在世,總要有幾個真心朋友。
雖然玉虛為人看起來輕浮不靠譜,但作為朋友,絕對綽綽有餘。
說完之後,陳新還拿出那藍色紙張遞給玉虛,停頓片刻,略作思量後歉意道:“不過總算也為了青梅出了口氣,但是接下來,我要把情況往最壞處想,總是沒錯的,說不定你會因為我而被牽連到。”
玉虛雙手小心翼翼接過藍色紙張,他閉上雙眼,隨後猛地張開,瞳孔閃過一絲亮光,仔細盯著手中的紙張,片刻之後,他這才露出了笑容。
“太好了,青梅姑娘的魂魄壯大了很多,再過些時間,就能正式成為一名鬼修!”
“好!”陳新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來,這段時間,他看似淡然無比,實則心中慌得一批,一點都沒有底。
眼下玉虛打了包票,自然沒有什麼意外了。
玉虛笑道:“還有你我朋友之間,不用說太多。”
一個隨便把彆人當朋友的人,往往不會有真正的朋友。
所以陳新知道從玉虛嘴裡跑出來“朋友”兩個字,分量到底有多重。
那是可以為之托付生死的情義!
事實上說來也是,玉虛對陳新有救命之恩。
陳新亦是如此,兩人的情誼也是經曆了不少事情才建立起來的。
玉虛斬釘截鐵道:“陳新,既然青梅姑娘沒事,下一次分贓是不是能讓我賺一個盆滿缽盈。”
陳新嗬嗬一聲,懶得
說話。
玉虛又是幽幽開口道:“說來也巧,你怕死,我也怕死,你說我們兩個是不是臭味相投?”
陳新連忙搖頭:“當然不是,我比你爺們多了。”
玉虛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與人吐露心扉,結果給陳新澆了一頭冷水,頓時大怒,“你這家夥怎麼如此無趣啊!”
“你有病啊,我一個大老爺們,要你一個大男人覺得我有趣乾嘛啊。”陳新大聲道。
玉虛覺得陳新說得也有道理,於是懨懨道:“好吧,我有病。”
“不過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總不能一輩子呆在這裡吧。”玉虛忽然問道。
不料,陳新突然說道:“等下再聊,我們先出去,外邊來人了。”
玉虛瞥了眼陳新,連他都沒有察覺到絲毫,這種敏銳的感知,真的隻是宗師境?
陳新結賬,帶著玉虛緩緩走出房間,走出青樓。
天空烏雲密布,小雨急促。
陳新打開油紙傘,朝著前方望去。
很快,長街儘頭出現了一夥人迎麵走來,為首的是一個身材強健的青年男子,古銅色的皮膚,濃眉大眼,絲毫不在意雨水落在他身上,青年男子抬頭向陳新看來,笑道:“可是陳新?”
陳新點了點頭:“閣下是?”
“朱巨,扶光郡潛龍榜第九十四位,排名實際上和實力無關,不過你殺了方墨,朱某也想來討教一番。”
“你走吧,我不與人討教。”陳新直接打斷對方。
廢話,憑什麼隨隨便便來一個人自己就要和他切磋切磋,沒好處的事情,傻子才做。
朱巨眉頭微皺:“難道你膽怯畏懼了?”
陳新邁步走來,神色平靜道:“你不必激我了,你們的實力太弱,和我切磋,左右都是輸,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朱巨身後幾名年輕強者紛紛怒喝,橫眉冷笑,便要動手,朱巨卻是抬手笑道:“少安毋躁。”
一位白衣青年目光閃動,道:“朱兄,還是先讓我來試試他的手段!”
朱巨眼睛一瞪,目露凶光,道:“我要與陳兄公平一戰,你們不要插手,陳兄聽說你對鐘情靈植,隻要你打贏了我,這一株靈植就是你的。”
朱巨手中一翻,掌心之中出現了一個巴掌大的金色南瓜,即便相隔數十米,陳新都能聞到這金色南瓜的清香。
“既然如此,那就隨我來吧。”陳新笑道,自然不會拒絕有人在瞌睡的時候送上枕頭。
“你答應這麼快,有沒有信心的,這幾個人可不簡單,貧道都沒有信心擊敗他們,萬一你被打哭了,貧道隻能在邊上看你笑話了。”玉虛小聲提醒。
陳新笑道:“我說了,這些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