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超乎他的預期太多，說不定已經惹來上頭的視線，還是小心為妙，若是給抓住把柄，會壞了大事。
“方炎終究是在劫難逃。”老者內心歎息一聲，轉身正要離去。
“依前輩所言，隻能方炎殺我，而我卻不能殺他？”陳新艱難說道。
老者眯起眼：“不，你可以殺他，隻不過他死了，你也要死。”
“至於怎麼個死法嘛，方家大多都會這麼處理，就是把人的魂魄，一點一點抽絲剝繭，做成幾十支燭火魂燈放在深淵深處，承受陰冷之苦，這份罪，可比刑場上的五馬分屍、千刀萬剮，更加難熬，尤其是你這種天才，天賦越高，香燭品相越高，成品之後更是價值不菲……”
陳新不由自主反問道：“前輩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老者盯著陳新：“太聰明可是活不長久的。”
陳新笑了笑道：“以前輩這種身份的強者說不殺我，那肯定是不會殺我的，既然如此我為何不敢多問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還年輕，武道修行之路，現在福禍還難說。”
老者頓時來了興趣道：“怎麼，難道你還想著說幾句狠話，莫欺少年窮？醒醒吧少年，京城方家的分量是你想象不到的。”
陳新咧咧嘴：“方家和黎國王室相比哪個更有分量？我發現跟某些家夥講話，拳頭不硬，對方再好的道理都聽不進去。”
老者有些不耐煩，陰沉道：“你覺得朝廷會護住你而去得罪方家這個龐然大物？”
陳新反問道：“那你覺得朝廷的規矩不對，跟方家訂立的規矩對不對，有關係嗎？退一步說，即便真是朝廷做的不對，方家就可以跟著犯錯？再說了，方家有本事，去跟朝廷對著乾啊，遷怒於我一個小小的武者，算什麼？”
老者聞言哈哈笑道：“算什麼？的確不算什麼，隻不過方炎死了，隻是方家要想吐出一口怨氣而已，不過你的性命明顯還遠遠不夠。”
“小子，你跟我在這裡繞來繞去，到底想做什麼？是想要跟我抖摟你的靠山，威脅方家以後總有一天，你家長輩，會來找方家和我的麻煩？”
“出來混，要是沒有背景怎麼行？”
老者緩緩道：“我當年也是個世人眼中的天之驕子，脾氣臭得很，如今性子當年已經不太一樣了，否則也不會在這裡和你說這麼多廢話，好好珍惜你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