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這個男人能留嗎?(2 / 2)

因是夏日,白日裡的日頭毒辣得很,田裡的莊稼也遭不住這樣的暴曬,包婉清便挑著兩擔水,卷起褲腿,頂著烈日在田裡給莊稼澆水。

路過的同村大姐王會珍出門放牛時看著包婉清一個人在田裡,忍不住喚了一聲:“包妹子,這麼熱的天還乾活兒呢,莫惹了暑氣,趕緊早些回去吧。”

包婉清擦了擦額頭的汗,抬起頭笑道:“王姐沒事,這一地莊稼立秋後就能收成了,我可不能讓它們被曬死了,不然沈郎上京趕考的盤纏就又少些,餓著他了可不行。”

村裡誰不知道包婉清在三年前接濟了一個飯都吃不起的窮秀才,而後那窮秀才就住到了包婉清家裡,這些年包婉清不僅包他吃住,還給他買書買紙墨供他讀書。那沈秀才卻是連陽春水都不沾,包婉清的衣裳縫縫補補的一年又一年,那秀才卻穿著周正,三年來也胖了不少,反倒是包婉清因著日夜勞作,日漸消瘦不說,明明十七歲的姑娘,看著有二十好幾。

王會珍看著包婉清累成這樣還一副樂觀的模樣,忍不住出言勸阻:“妹子,想是村裡怎麼說的你也聽到不少,但是姐今兒還是想說一句,你這樣供著那窮秀才,真的值嗎?若是他高中一去不回,你這些年豈不是白費了,這樣的事在彆的村也不是沒發生過。讀書人,最是無情。”

日頭毒辣,包婉清用袖口一抹額頭的汗,掛起笑:“王姐,我相信我看人眼光,沈郎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會辜負我的。”

“唉,你這個傻妹子哦,好吧,姐也不說了,你自己還是照顧好自個,身子垮了啥也沒了。”

包婉清感激的點點頭:“嗯,謝謝王姐,妹子省的。”

王會珍說完趕著自家牛往後山去了,包婉清繼續給自家莊稼澆水。耳邊蟬鳴震的人耳朵發懵,烈陽也刺的人睜不開眼,想是日頭太毒,包婉清覺得口乾舌燥,頭腦發昏,忽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著日頭差不多弱了一些,過路的村民發現暈倒在田地的包婉清才叫來人把她送回了家,剛進門,沈陽哲便出來:“各位大哥大嬸,這是怎麼了?”

抬著包婉清的李哥對這個文縐縐的秀才一向沒好感,於是也沒好氣道:“怎麼了你看不見嗎?包妹子頂著烈日去田裡乾活兒中了暑氣暈倒了,你也彆廢話了,趕快去請大夫來。”

說到請大夫,沈陽哲忽然有些猶豫,站那半天沒動。李哥看了他一眼見他沒動:“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去,待會出人命了。”

沈陽哲看了一眼雙眼緊閉,被曬的皮膚泛紅的包婉清馬上解釋道:“大夫能醫個大病小病的,這中暑恐怕請大夫來也幫不了什麼,平白浪費了錢財,這樣,我去打點水,請嫂子給婉清降溫就好了。”

李嫂眉頭一皺:“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中暑死人還少嗎?婉清妹子都這樣了,幾桶水能解決的?你怕不是心疼那幾個錢吧,沈秀才,那錢都是婉清妹子賺的,你無情無義也不要太過分!”

周圍一些人馬上就議論起來,沈陽哲一個讀書人臉皮最是薄,哪經得住在眾人麵前這樣被指著鼻子說,心底再是不情願也隻能咬咬牙:“李嫂子你誤會了,我沒說不請,我說你先給婉清降下溫,我這便去就是。”

李嫂冷哼一聲見他磨磨蹭蹭的出門也懶得再說什麼,與其他幾個村裡從井裡打來涼水,給包婉清降溫。

大夫來後,給包婉清把了把脈又施了針,才道:“幸好發現的及時,降溫也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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