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很好玩!很有趣!】
【一期:不過呢,假如每天都是這樣一成不變的日常的話,那就會沒意思的!】
她與伏特加、琴酒一起坐上了保時捷356A,從機場離開,前往哥譚的碼頭。
*
哥譚市擁有最豪華的交通運輸,擁有橫跨整個哥譚市的河流,捕魚業以及水路占這座金融城市的一部分的收支,停留船舶的港口更是被爭先恐後的搶奪。
一期在保時捷內的位置靠窗,她剛眨眼,就看見有一個失去了錢包的白領精英在罵“倒黴!”;衣著破舊的青少年像混混集團,把一位女性堵在了小巷子裡,朝她要錢。
磕多了藥的癮君子帶著恍惚的表情,一邊撞電線杆一邊做出猥褻的動作,但警察隨之而來,喊著“他陷入自己的幻想中,他殺了人!”把青年摁倒了。
一期的眼睛朝下看,剛好看見城市的排水係統,哥譚前幾天還在下雨,城市的汙水順著井蓋的紋路緩緩流進整個城市的下水道內。
她的眼睛隨著這座城市轉啊轉,最後也沒能得出來什麼結論。
破碎的擋風玻璃形成蜘蛛網一樣殘破的紋路,但不至於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在碎裂的白色蛛網下,遠方的天空形成了黑白兩色。
目標碼頭遠處形成水天一色的清麗姿態,一期的後腦勺響起此起彼伏的聲音,尖叫聲、吵鬨聲,還有隔了十五分鐘就響起一次的槍響。
車停了下來。
一期還沒開門,她的眼睛閉合然後又睜開,“大哥。”
悉悉索索的聲音以及車門吱呀打開的聲音和一期的呼吸聲混合在一起。
她問,“所以我的爹地為什麼要在這裡見麵啊?”
等她再次睜開雙眼,眼前已經是卷閘門的碼頭倉庫。
琴酒是最晚下車的,伏特加早就站在了一期的身邊。
碼頭人來人往,但倉庫的所屬範圍卻清冷得驚人,隻有風一期、伏特加和琴酒。
似乎是心情不錯,琴酒下車的時候,漆黑的長風衣劃出一道帥氣利落的弧度,高檔大衣的質感在此體現,琴酒輕哼了一聲,分不清那是不屑還是古怪的笑聲,“因為你的父親是個膽小鬼。”
琴酒的聲音很低。
一期看了看琴酒。
毫無疑問,眼前的這個青年有著所有青春期少女都喜愛的特征,不管是炫酷的黑色長風衣,還是和能周圍空氣共振的磁性聲音,都像低音炮一樣轟著一期的心。
嗯,他也沒說錯。
畢竟媽媽曾經也是這麼說的——她說父親是個膽小鬼,所以她不需要父親。
不需要膽小懦弱之人來作為她與她之間的橋梁。
琴酒說的沒錯。
但風一期的腦袋因為這三個字嗡嗡作響,心臟還有肌肉都因此僵硬。
那個人(父親)所在的地方(哥譚)是個多糟糕的地方啊?
就算如此……
砰!
手掌觸碰到肉的厚實聲音。
一期毫不猶豫的推了琴酒一下,以至於毫無防備的琴酒踉蹌著,腳步歪歪斜斜,好一會兒才站穩。
等他還有伏特加要抓住風一期的時候,風一期早就跑到了半開的卷閘門前,像一隻身姿靈敏的小貓,貓著腰鑽進了卷閘門,還不忘以45℃的專業角度回望琴酒和伏特加,“你才沒有資格說我爹地!”
就像是鬨脾氣的小孩子一樣,一期鑽進卷閘門裡不見了。
倉庫裡一片漆黑,琴酒隻能看見少女銀色的頭發在空中劃出一道仿若銀河的弧線,而後消失不見。
伏特加嘖了一聲,想也不想就要追上一期。
琴酒開口,“伏特加。”
他剛想讓做事急躁的伏特加冷卻下來,伏特加卻在半開不開的卷閘門前彎下腰,如同一隻捕魚的熊。
聽到琴酒叫他,伏特加以一種扭曲的姿勢轉了過來,額頭滿是冷汗,“大、大哥……”
琴酒:……
伏特加活像一個西伯利亞挖土豆的俄羅斯男鬼。
即便是琴酒,也被伏特加的姿勢弄得一言難儘。
琴酒頓了頓,琴酒跨步向前走,“走吧。”
此時,無聲勝有聲。
兩人等待老舊的卷閘門大開,琴酒和伏特加站在門前,琴酒垂下眼睛,帽簷遮住了他的大部分表情。
說到底不過是實驗品小孩嗎。
風一期。
伴隨著泄露進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