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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五.大三粗的打手,屹立在尤應懷麵前。長相粗糙,但身材夠魁梧,直直比她高出三個頭不止。

尤應懷倒吸一口涼氣,跌撞間後退了半步。

“你上這裡來乾嘛,不用上活,還是想和他們一樣一起挨板子,知道他們為什麼被罰嗎?”那氣勢洶洶的人毫不留情,“跟你一樣,膽子大形態舉止猥.瑣。”

他打量尤應懷,讓她覺得自己是等待估價的物件,“不過你看著還挺標致,不像手腳不乾淨的,要是被我發現你也和他們一樣,彆怪我挑斷你的手筋。”

這血腥殘忍的話語,實在不適合出現在備受美名的王府中。

自古如此,外麵的欣欣向榮、風光無限是給少爺小姐們享用的,如今為做任務淪落婢女,她實不該有怨言。

各個地方有各個地方的難處。

在偏遠鄉間,依舊有配冥婚裹小腳惡俗,而這王侯將相宅院中,喝的是下人的血,吃的是下人的肉。

角落裡藏汙納垢,門楣靠人命堆出來,而真正絲毫油腥不粘的清官無法在官府廟堂前立足。

尤應懷幾輩子加起來,堪堪過活了二十四個年頭。還整日局限在屁大點的宅鬥裡,沒能開闊眼界見識,整個人都朝瘋婆娘的方向靠攏。

帶著顫音的一個“啊”,從尤應懷鼻腔裡溢出,她臉上惶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蠟白。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尤應懷膝蓋微彎,隱隱有下跪謝罪的意味,可對方依舊沒有動容。

尤應懷茶藝表演良久卻收不到成效,麵上笑嘻嘻,心裡已經開始問候他八輩祖宗。

眼見,對方黝黑粗壯的大手,即將伸過來揪住她衣領,她難免生出了些膽怯。

隻是這怯意轉瞬即逝,她亦是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人,區區責罰豈用她擔心?

她厭煩後麵即將發生的事,傍晚回那破舊寢室後,會留什麼複雜的人際關係等著自己呢。

在尤應懷無限猶豫,躲還是不躲時,先前拉著自己離開的陸崢又跑了回來,左臂飛揚攔在她麵前。

“趙叔,何必為難個女兒家。到時候我會親自和父親請罪的,您又何必咄咄逼人。”

那壯漢皺眉,當即想推開陸崢,去碰藏在他身後的女兒家。

陸崢見他不聽勸,側頭對尤應懷道:“你先走,我會解決的。”

尤應懷眨巴眨巴明眸,順從地頷首,視線怯懦地順著他的臉頰,滑到被他稱為趙叔的人身上。

那人神色看似氣憤加重,但尤應懷隱隱覺得有戲,再度抬起受傷的雙眸,痛楚地轉身小跑起來。

“喂,你站住。你現在走了算怎麼回事,照樣能把你篩查出來,你不住在王府裡嗎,到時候小心罰得更重。”

咆哮從身後傳來,尤應懷身形一僵,卻還是沒停,繼續小跑著離開,隻是這回身形更加不穩當,左右搖擺像空中頑強飛舞的枯葉蝶。

跑到半截,甚至回頭遙望一眼,一滴清淚從眼角滑落。

而視線儘頭,陸崢依舊長身玉立,死死攔住想靠近的人。

隻可惜他力量有限,對方把他推到一邊,已經做好了架勢要來追她,結果又被陸崢攔腰抱住。

很顯然比起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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