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002(2 / 2)

還是,為了生存搶那勉強可稱作資源的破被,而大打出手?

沒等尤應懷思量清楚,對方又嘰裡咕嚕說了幾大串告誡言語。臨了惡狠狠瞪了她整五秒,才伸展開修長的四肢,掀帷裳跨了出去。

尤應懷肩膀被這人重重拍了兩下,剛注視著張差解轉身後,眉頭便似皺非皺流出些許不滿。

帷裳飄然揚起又落下,在縫隙消失的最後,她隻能瞧見車夫投來的古怪目光。

“你不必害怕。”呼嘯灌進的風聲擊打尤應懷耳膜,紛雜中有句很柔的輕慰落入她耳。

那是張差解的聲音,隻有緊挨著帷裳的幾人能聽見。

尤應懷狂.野不領情麵,恢複派嫌惡模樣。而馬夫因風雪迷眼,帷裳翻飛不停,沒來得及看清她的臉——那張眸色清明,無半絲懼意的臉

她想。

怕是張大哥會錯了意,自己從來都隻有憤恨,無恐懼。

最少第五次重生是這樣的……

“喂,薑翡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團縮在角落的若蓉好戲沒看成,挺直腰板道。

剛脫離苦海的尤應懷乍聽到她的聲音,甚至感到了些親切,也不想再爭論什麼,就對那人甜絲絲露.出個笑。

這笑在兩人裡意味不儘相同,似帶著些說不明道不清的宣戰氣息,看得若蓉後槽牙緊了緊,卻經剛才一遭不敢貿然行動。

尤應懷不去理會她隱晦心思,悠悠矮著身子走回裴卿知身側。

那差解除了百忙之餘,往裡推了下他外,也沒多關照這個臉頰泛紅的男主。

在這段本可省略的求饒劇情結束後,裴卿知理應開始發熱了。

尤應懷恨係統和他入骨,徒留滿腦子“趁他病,要他命”,當即帶著險惡的微笑再次伸.出左腳,放在裴卿知手背上來回碾,再跨過他橫臥的身子走到彼端。

這一踹是為了,你利用土匪險些玷汙我清白的仇;這一腳是為了,你推我入湖前扇我那一耳光;這一跨是為了,你暗地裡造謠我辱罵皇子皇孫的恨。

……

裴卿知幾經波折,徹底知曉了這位姓薑的姑娘不簡單。

剛考慮清楚往後要鏟除掉此人,卻再度被踩手跨身羞辱。尚城府淺薄的他無法做到視若無物,隻得深深闔上雙眸,把掩在布料下的拳頭捏緊,直到青筋暴起、五指酸麻。

“喂,你就這麼欺負他,”一道以往記憶裡極少出現的聲音響起,“就因為若蓉問了句,你喜不喜歡他?”

這問法有混淆視聽的嫌疑,畢竟是人都能感知出若蓉不友善,但尤應懷也自知自身乾得太過明目張膽,把暗地裡的勾當擺到了明麵上。

“他以前老是暗地裡作踐我,我反擊罷了。”尤應懷實話說得坦蕩。

儘管車廂裡除了她,無人再知那些年曾受到的屈辱,可那些屈辱卻真真實實施加在她身上過。她問心無愧,也壞得坦坦蕩蕩。

尤應懷毫不掩飾,毫不猶疑地對上,幫裴卿知說話那人的目光。

“你叫青隱吧,你不知道內情我不怪你,隻是以後不要胡亂怪罪人了。”尤應懷歪頭歎氣。

幾番下來對話的聲音不小,她猜想對麵幾人,或許是想讓外麵的差解聽到,好回來好好治一治她這臭毛病。

可惜風雪呼嘯,能不能聽清說話內容是一回事,收了賄賂還想不想罰人,又是另一回事。

尤應懷拿準了道上規矩,但也得掌握好程度,見好就收才吃香。要一點點報複回來,不然吃虧的還是自己。

施展武力殺掉內臟受損、死裡逃生的裴卿知很容易,但他死後不久世界就會再次重啟。

就算拋棄了係統,可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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