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久,嚴先生已經敲門進入了房間。
林嘉樹恭恭敬敬行了禮,隨即兩人都坐下,課前自然是對上次上課的內容進行考核。
毫無意外,林嘉樹回答的一塌糊塗。氣得嚴先生,胡須都向上揚了揚。
嚴先生此人對待學生一直以嚴厲著稱,古板得林淮有時都會跟弟弟私下吐槽一番。林嘉樹現在也隻能低下頭,等著披頭蓋臉的嗬斥。
隻是,那頓意料之中的暴風雨,最終一滴雨水都沒有落在身上。
嚴先生看著麵前的這個學生,似乎與自己所教的學生都不一樣。
他也會努力按照書上孜孜不倦地學習,但是總會提出令人摸不著頭腦但又很難反駁的觀點,就像根本不屬於這個時代一樣。
就連嚴先生自己都不得不感歎,相處下來,自己也被改變了很多,甚至可以說是“學”到了很多。
激烈的言辭嚴先生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嚴先生捋了捋胡須平複了一下心情,輕輕合上課本,說道:“我們今天不說課本上的知識了。來好好聊些彆的。“
林嘉樹微微抬起頭,見老師臉上並沒有剛剛的雷霆大怒,麵色平靜,不覺大膽說道:“嚴先生此時不說‘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了?”
嚴先生聽罷也並沒有生氣,說道:“老夫教出的學生可不能是書呆子。各個都得是國家的棟梁之材,保我大燕萬年盛世。”
林嘉樹撇了撇嘴說道:“不知嚴先生聽過一句話叫做‘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沒?每個封建王朝都有它自己的壽命,少則幾年,長則也不會多過幾百年。”
嚴先生厲聲說道:“胡說,大燕現在已經有兩百多年曆史了。按照你的推斷大燕馬上就要**了?”
林嘉樹著實被嚇了一跳,自知失言。環顧四周,見周圍門窗緊閉,又想著老師今天不同於往日,索性便壯起膽子說道。
“王朝覆滅看似是因為君主的昏庸無道,加上奸臣當道,加上天災人禍,總給人感覺命不該絕,還能搶救一下。”
“實則早就已經病入膏肓,我們看到的不過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罷了。”
嚴先生見林嘉樹胸有成竹的樣子,也並沒有繼續出言嗬斥他。
林嘉樹見嚴先生並沒有出言打斷他,於是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