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緩緩一笑,透過門縫,恰巧看到林嘉樹在眾人的簇擁中,拘謹而又興奮的樣子,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神情。
緩緩合上雙手,“貧道不喜歡湊這份熱鬨。林施主久病初愈,你幫貧道傳達一句賀喜足矣。既然醒了,那麼今後有緣自會相見。”隨後便邁開步子飄然離去。
此時的林府非常熱鬨,裡麵的人自然也都很開心。但是也有地方不那麼熱鬨。
青年男子負手站在大殿之上,望著遠處,似乎能看到此時正在互相慶祝的熱鬨的林府,俊朗的麵龐上依舊是那麼的捉摸不透。
在他肩膀上停著的那隻黑鳥,乖乖將自己鋒利的爪子收回,兩片翅膀安靜地收攏在身體的兩邊,頭輕輕地蹭著青年男子的脖子,哪有半點凶狠的樣子。
“聽說現在林府在大擺宴席慶祝林二公子病體痊愈?”
聲音非常平靜,聽不出來夾雜著任何的情緒。
但是平靜就不代表著什麼都不會發生,也不代表著這位青年男子根本不在意。
昨日深夜,不虛散人被殘忍地從大殿之上拖下去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尤其是那些親自動手的侍衛自然不會忘。
侍衛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名青年男子剛過二十歲,但是似乎整個府邸上下沒有人能夠猜出他真正在想什麼。
府邸外的人都說青年男子是個瘋子,是個真正的瘋子。府邸內自然沒人敢這麼說,但是這並不代表沒有人這麼想。
侍衛們隻能沉默著。
見沒有人答話,那位青年男子轉過身來,看著殿下的那群侍衛都低著頭,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的樣子,突然輕蔑地大笑了起來。
“本王隻是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如實回答便是。”
殿下的侍衛們緊張地點了點頭。
“林二公子新愈自然是件喜事,對於本王來說亦是如此。你們這麼緊張
乾什麼?”語氣中夾雜著一絲嘲弄。
隨即,他轉過身望向身旁的那位女子,說道:“鶯歌,這樣的一件喜事,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去恭賀一下這位林二公子呢?”
這位被稱為鶯歌的女子,雖然不是府邸內的管事,也不是府邸內地位最高的人,但是卻是這位青年男子最信任的人。
如果說,在這個世上有誰能猜出幾分青年男子的心思,那麼這個人一定是鶯歌。
至於是因為青年信任鶯歌所以她能讀他的心思,還是鶯歌能讀他的心思所以青年才信任她,這一切都不得而知。
府邸內外都在說鶯歌和青年男子有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