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先生?”
一位老總剛說完自己項目,卻不見聞瑾回複,一時以為自己的方案出了問題,急的手心出了一層薄汗。
“並沒有可行性。”聞瑾將目光從一樓收回,心神微動,他將翻了幾頁的策劃書丟在桌子上。
他終於宣布了最終答案,那位老總心中擺蕩的鐘錘落了下來,舒了一口氣。
“周總,如果都是這樣的,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他起身對著主事人不冷不熱的道了一句,隨即走下樓梯。
視線越過頂上的明燈,照得中間的人兒想一枚紅瑪瑙。
“好熱鬨。”
低沉的聲音卻又不容人忽視,沈桑越過周圍的人,向他看去。
他姿態從容,像是神邸走下高台。
聞瑾本就是宴會的重心,見他走下來,眾人的目光都向他聚攏,卻又極有眼色的讓出一條路。
他向她走去,質地極好的皮鞋發出噠噠的聲響,像是敲擊在她的心上。
“欺負一個小姑娘做什麼?”
沈舒然心中起了心思,她上前一步解釋道:“先生,隻是一些家事。”
“家事?”他詢問著沈桑,語氣柔和了幾分。
沈桑搖了搖頭望,她看著他深邃的的眼眸,心落在了一片海洋裡被輕柔的裹挾。
有人在為她撐腰。
方才好不容易要忍下去的酸澀又翻上來。
沈桑聽見他輕笑了一聲:“現在阿貓阿狗都學會認家人了嗎?”
那對母女一瞬間臉色慘白。
周圍的響起壓低的交談聲,嘲弄著她們,方向轉換主要是看風從哪裡來。
“沈小姐,跟我走嗎?”
這裡太過嘈雜,他的身邊像是海域,無聲無息的安穩。
沈桑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跟在了他的身後。
總有那麼一兩個時刻,某個人的出現會是救贖。
沈桑被他帶到花園裡,花圃被修整的很好,一些她叫不上名字的花簇擁著盛開,呼吸之間有淡淡的清香。
沈桑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的,印象中她也並沒有見過他。
她仍舊規規矩矩的道謝,“聞先生,方才謝謝你,還有我們之前見過嗎?”
“我見過你。”簡短的一句,他沒有再多說。
沈桑卻因為他記得並且還幫了她,自己卻記不起他而有些愧疚。
“僅是一麵之緣,沈小姐不用掛在心上。”
沈桑在他麵前卸掉了防備,訥訥的點了點頭。
“看起來你過的不是很好。”相比與之前見到的顏色濃烈的她。
他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讓沈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也許是吹過的夜風太溫柔,也許是他的眼神太讓她動容。
氣氛烘托的像是一場熟人之間的交談。
“嗯。”沈桑如實的回答,聲音裡有些哽咽。
一年以來,她不願意和彆人去傾訴,她寧願自己舔舐傷口,也不願意將它們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