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聲音威嚴無比。
徐涇頓時感覺猶如大山壓頂一般,全身都動不了了。
這是一個身穿白衣的青年男子,麵如冠玉,麵相跟秦稻玉有幾分相似,看上去倒像比秦稻玉還要年輕。
他一雙眼睛,帶著可怕的氣息,從徐涇身上一掃而過,並沒有多做停留,顯然沒將這個小螻蟻放在眼裡,不認為一個武道初境的武者,能威脅到秦稻玉的性命。
他在周圍掃視一圈之後,沒有發現可疑目標,這才低頭看向秦稻玉。
隻見,秦稻玉躺在地上,眼神渙散,似乎隻剩下一具軀殼。
呼啦啦。
風聲響中,兩道人影一前一後,快速而來。
正是學正阮如海,和教諭柳鏊。
學正府距離秦稻玉的府宅不遠,恐怕秦家也是打過招呼的,目的是秦稻玉一旦遇到危險,好方便救援。
阮如海和柳鏊來得也的確很快。
在看到伴隨著白煙升騰起的那道人影的時候,他們大吃一驚。
這是秦稻玉的保命符籙啊!
不到生死存亡關頭,保命符籙是不會被激發的。
秦公子身份何其尊貴!
要是在他這裡出了事,秦家豈能饒得了他?
“大膽!堂堂武學,朝廷重地,誰敢放肆?”阮如海遠遠一聲嗬斥,先搬出朝廷。
待到近前,沒看到任何敵人,隻看到秦公子躺在地上,氣息全無,不由心裡一冷。
“大膽窮酸!”
米家和和尹家傳這才反應過來,兩人心都涼了,迅速上前,擒拿徐涇。
徐涇絲毫沒有反抗,任憑兩人將他製服。
那個白衣青年,以及阮如海和柳鏊,都是看向徐涇,微微怔了一下。
莫非這個年輕生員是凶手?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一個區區初境武者,怎麼可能傷得了秦稻玉?
這個念頭剛轉過,卻見秦稻玉哎呀一聲醒轉過來。
第一眼看到腳踏白煙的白衣青年,先吃了一驚,知道保命符竟然已經被激發。
站起身來,看看周圍眾人,再看看被擒拿的徐涇,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阮如海和米家和等則是籲一口氣。
隻要秦稻玉沒死就好。
“米家和,尹家傳,剛才我昏迷了多長時間?”秦稻玉問道。
“大約十息。”米家和道。
“十息。”秦稻玉微微抽一口冷氣,進而,眼神興奮。
“我兒,到底發生了何事?”白煙之上,那個白衣青年問道。
秦稻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轉向阮如海和柳鏊,拱手道:“阮學正,柳教諭,弟子有話與父親說,勞煩兩位回避。”
阮如海和柳鏊對視一眼,先向秦稻玉點頭道:“公子客氣了,應當的。”
然後,朝著白衣青年躬身道:“大人,下官暫退。”
白衣青年點點頭。
兩人恭恭敬敬地退出小院。
待院門關上,秦稻玉剛想開口,白衣青年說一聲“慢著”。
然後,身體扭動,口中哇嗚有聲,念動咒語。
一道無形屏障升起,將幾人籠罩,隔絕內外。
白衣青年這才道:“好了,可以放心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