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鴻晚上閒來無事,在行宮的花園散步,他想起被關在地牢的寧懿,想起以前一起度過的美好的時光,不禁有點心軟,聽說前幾天她企圖自儘,但是被兵士發現,沒有成功。又想想,還是算了吧,讓薇然去處理吧,她那麼善良,不會把寧懿怎麼樣的,陸靈不是都放了嘛。這時,他看到涼亭下麵有四五個侍衛在閒聊,其中一個說“我們主上做的最英明的決定,就是娶了夫人。”玄鴻聽到這裡,就躲到樹後,聽他們聊什麼。另一個侍衛說“當然,夫人不但美,而且睿智,如果不是夫人,入侵的魔族能那麼快鏟除嗎。”,一個很瘦弱的侍衛說道“主上總說要靠武力控製各紀,實現統一和融合,但是我們各紀元互相殘殺,結果魔族占了便宜,入侵我境,如果不是主上窮兵黷武,怎會自相殘殺,不是犧牲了那麼多將士,我們戰魔軍怎麼會那麼難。”“是的,開始的時候,礦山差點被魔族占領,如果不是夫人的遠見和睿智,封印了礦山,礦山和武器不是就被魔族奪去了,夫人封印礦山的時候,大家都不理解,現在看來簡直是壯舉。”第一個說話的侍衛說。“是啊,要我看,就遠見和智慧,主上不如夫人。他打了半天,各紀都不服,但是看看現在,各個紀元的領袖,都圍著夫人轉,對她言聽計從,聽說夫人也在謀劃五個紀元合並的事情。可見,什麼事情不是都能靠武力解決的。”第二個說話的侍衛說。這時,他們看到玄鴻從樹後走了出來,臉色很不好看,嚇得都跪在地上,給玄鴻磕了一個頭想要溜走。這時,隻見沈薇然帶著陸靈從後麵過來,喊道“你們幾個給我站住。”侍衛們立刻都跪下,伏在地上。沈薇然說道“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真是混賬至極的話,魔族入侵的時候,你們的主上,不顧之前受過傷,與魔軍對戰七天七夜,這七天他一刻都不曾合眼,就這樣,才把不可一世的魔軍打退至邊境外五十裡,如果沒有他的努力,礦山恐怕早被魔軍奪去,東蓁紀的百姓也會陷入水深火熱中,你們堂堂七尺男兒,不跟你們主上學習堂堂正正的戰略戰術,保家衛國,卻羨慕我一個女人使用的陰詭之計,這些陰詭之術雖然對魔軍有效,畢竟不是正途,是走捷徑。就是我那些有限的戰術,也是你們主上一點一點教我的,如若不是他,怎麼會有今天的我。好男兒應該努力修行學習,增長見識,你們卻天天在這裡嚼舌根,看你們這點出息,還不給我滾。”侍衛們心中大慚,都顫聲說“夫人說的對,屬下再也不敢了。”沈薇然道“再給我聽到有人嚼舌根,就罰五十軍棍。”侍衛們磕了三個頭,都灰溜溜的離開了。沈薇然看向玄鴻,感覺他有所觸動,但是沒有言語,緩緩離開了。陸靈道“師姐,主上看起來好感動。”沈薇然道“我小的時候,外婆就教導我,在外麵要給男人麵子,回家了怎麼收拾都行。”陸靈不禁捂嘴笑。
東蓁紀的天空又恢複到了以前的美麗清靜,無數的青鳥在森林的上空盤旋,鳴叫聲優美,交織成一段樂章。玄鴻走到行宮議事大殿門口,看到沈薇然和眀就、桑珠、龍淩風坐在一張圓桌旁議事。侍女們正遞上茶盞和茶點。沈薇然拿了一張紙在上麵用筆畫著什麼,說道:“最近我一直在想我們五個紀元合並的事,我想把結界都打開,五個紀元融合,融合以後,就叫坤元紀,有點像我們那裡的地球聯盟,老百姓可以自由的到各紀元旅行,這樣,物產也可以運輸到各地,文化也能融合,而且,要廢除等級製度,沒有高低貴賤,隻是從事的職業不同。不能有歧視的現象發生,這種習氣要慢慢改,有些還要立法。”桑珠道;“這個是可以研究的。”龍淩風說道;“我跟上師沒問題,都讚同,但是坤元紀的人一直沒有來參加會議,所以這事也一時定不下來。”沈薇然說“沒有請石斕過來議事嗎?”龍淩風道“請了,但是他說他對政治不感興趣,不來。”桑珠道“謝靈很喜歡參與這種事啊,那可以請謝靈過來商議啊。”沈薇然道“我一看到他,就想起他出謀劃策謀害上師的事,看到他就煩,不想見他。”明就咳嗽了一聲,道“謝靈前不久登門,跟我很誠懇的道歉了,還送了夫人一大箱的珍貴寶石,女人嘛,心軟,就原諒了他。”沈薇然道“既然上師原諒他了,下次就讓他過來議事吧。”沈薇然看了眀就一眼說到“上師畢竟心軟。”眀就見沈薇然眼波流轉,一雙漆黑的剪水雙眸,向他望去,如同盈盈秋水,不禁心中一蕩。沈薇然又翻了一張地圖出來,在上麵畫了幾個高塔,說道“我想在各紀元這些區域建十八個瞭望塔,監督結界狀況,如果有敵人入侵就能及時發現。”明就道“元音老人布的結界,一般是很難破的,這次之所以會被魔軍所破,歸根到底是因為陸靈裡應外合,在裡麵把結界打開的,還是用的我們的黑金石武器。如果從外麵進攻根本打不開。不過謹慎一點,及早防備是對的。”沈薇然道“所以,最危險的是我們自己,如果不團結,就會引來外敵,隻有融合,都一顆心,才能強大。”大家都點頭讚同。沈薇然道“我還想在東蓁紀行宮外麵建一條商業街,要比庚輝紀的商業街大很多,這樣可以逛逛街,還要在中心位置建一個酒樓,要比青鸞那個規模大,要彙聚五紀美食。酒店老板嘛,我想好了,就凝微吧,她跳舞好看,我要去看她跳舞。”“凝微?她不是?”桑珠有點疑惑。龍淩風道“後來謝靈用靈力護住了她的心脈,等我們打敗魔軍後,師妹用黑金石的伴生礦做了解藥,解了毒。現在孩子都滿地跑了吧。”桑珠道“那孩子是誰的。”沈薇然道“自然是謝靈的。但是當時我不解的是,為什麼作為一個母親,會懷著身孕執行這樣的任務,後來想到她腿上的傷,就想明白了。”桑珠問“想明白什麼了?”沈薇然道“必然是和謝靈爭執的時候撞到了哪裡。”桑珠道“為什麼要爭執。”沈薇然道“肯定是本來想等孩子生下來的,但是不知什麼原因,計劃提前了。但是計劃為什麼會提前了呢?”龍淩風笑了“恐怕是某些人怕你在庚輝紀再呆下去,會有什麼危險。”沈薇然道“我在上師那裡學習,會有什麼危險。”眀就道“我庚輝紀法紀嚴明,秩序井然,有什麼危險。”桑珠咳嗽了一聲,立刻岔開話題。桑珠問龍淩風“你的好事也將近了吧。”龍淩風道“我已有未婚妻,要等師妹的酒樓建好了,在那裡辦婚宴呀。”龍淩風說笑道。沈薇然道“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把她帶來給我看看。”龍淩風推辭道“不了,就是普通修士,不是世家大族的。等婚宴你們就看到了。”龍淩風看著桑珠道“青龍族的公主至今未婚,對你癡心不改,你不考慮考慮?”桑珠看了沈薇然一眼,說道“我不打算再婚了,一個人逍遙自在多好,我隻想把兒子好好養大,度此餘生。看看眀就上師,給夫人看得,一刻也沒有自由,一看這個,我就不想,哈哈。”龍淩風看著沈薇然畫的高塔,笑道“師妹這高塔畫的,真是一言難儘,我給你介紹個極好的畫師,教你畫畫吧。”沈薇然說道“好呀,我正想學畫畫。”桑珠看著沈薇然拿著的筆,說道“師妹這筆,上麵刻的花,看起來極為生動。”沈薇然心中得意,說道“是吧,我也覺得很好看,我正在學篆刻,就在筆上刻了兩朵蘭花。”看到桑珠伸手去拿那隻筆,手指觸到沈薇然的手。玄鴻再也忍受不了了,他走進去抱起沈薇然就往寢殿走。“你乾什麼!”沈薇然掙紮道“我們在談正事呢。”玄鴻怒道“你天天談正事,你現在最大的正事就是陪老公。”
龍淩風見他們走遠了,拉著桑珠就要走,走了幾步,看眀就猶豫著,似乎想留下來,就過去拉著他的衣袖走,說道“上師快走吧,不然師母又要過來,她在這裡天天纏著師妹要打牌,我們怎麼談事。”
行宮玄鴻寢殿,沈薇然靠在玄鴻懷中,問到“老公,你以前去很多世界旅行,怎麼打開結界的呢?不是說元音老人的結界很難打開嗎?”玄鴻道“傻瓜,元音老人是我師伯,彆人打不開,我怎麼會打不開。”沈薇然立刻摟住玄鴻的脖子撒嬌道“那你教我。”玄鴻笑道“那要看你的表現,不乖的的話不教。”沈薇然又問“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我舅舅的書房會有七星戒,還有那幅畫?他跟你什麼關係?”玄鴻笑笑,說道“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以後慢慢跟你講。”這時,沈薇然看看玄鴻,忽然坐了起來,她想起來了,為什麼她一直覺得玄鴻看起來有點眼熟。她以前玩藏傳珠子的時候,在bj參加珠博會,在一次展會上,她曾經遠遠地看到一位年輕男子,在注視著她,她也沒太在意,就忙彆的去了,原來玄鴻早就在她的世界觀察過她了,隻不過那時候他看起來更年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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