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然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亮了,“糟糕,差點耽誤了正事。”她趕緊洗漱完,去花園,她讓侍女拿來一些茶點,在玄鴻庭院中的石桌上喝早茶。早點很精致,是用各種水果做的茶點,玫瑰酥特彆好吃,沈薇然接連吃了好幾個。
這時,隻看到一個侍女在她不遠處放了一張琴桌,邊上還放了一個茶幾,另一個侍女拿了一張古琴放在琴桌上,過了好一會,玄鴻才緩緩走過來,坐在石凳上,想要撫琴。這時,玄鴻那個美麗侍妾端茶過來,玄鴻看了她一眼道“跟你說你不用做這些。”侍妾微笑不語,深情的看了他一眼,這時,侍妾忽然驚叫了一聲,沈薇然一看,原來是茶盞沒拿好,滾燙的茶灑在侍妾手上,玄鴻扶起她的手,從衣襟中取出一塊手帕,細心的給她擦拭,沈薇然看她手都燙紅了。沈薇然心中膈應,心想“既然做戲,是不是要逼真一點,這個節骨眼上,撒什麼狗糧,真是。”沈薇然咳嗽了一聲,玄鴻看了她一眼,立刻放開侍妾的手,示意她離開。侍妾看了沈薇然一眼,匆匆離去。
玄鴻喝了一口茶,手撫上琴弦,彈了一首《鳳求凰》,琴聲纏綿“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已不再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玄鴻彈奏時,還深情地看了她一眼,要不是沈薇然事先知道是做戲,還真的被感動了。
旁邊的侍女看的眼睛都直了,其中遠處一個還悄悄對邊上的侍女說“幸虧寧懿姐姐走了,要是看到了得多難過啊。”“原來玄鴻那個美妾叫寧懿。”沈薇然想。但是她還是要把這秀完成的。當玄鴻深情望著她的時候,她假裝害羞的低下頭,不敢看他。這時,玄鴻走過來,牽起她的手離開了。陸靈在柱子後麵看著他們,眼中露出既高興又擔憂的神情。
庚金紀,眀就和龍淩風在茶室喝茶,這時,一個侍衛進來彙報“東蓁紀的人來報,玄鴻跟沈薇然求婚成功,據說已經定了婚約,兩日後大婚。”
“什麼?”龍淩風剛喝了一口茶,把口中的茶都噴了出來。
他立刻看向眀就,眀就臉上沒有什麼驚異之色,隻是揮手讓侍從離開。
眀就慢慢放下茶杯道“不知道玄鴻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龍淩風道“不過師妹確實挺招人喜歡的。”
眀就大聲道“玄鴻能有什麼感情,利用她罷了。”
龍淩風看上師臉色不好,不敢作聲。
眀就沉默了一會說“估計明天我們就能收到玄鴻的喜帖了,你們龍族和玄凰那裡也會收到,既然戲台子已經搭好了,怎麼能少了我們這些看戲的人。”
東蓁紀的夜晚,比彆處都美,星星在林尖上閃爍著,沈薇然想想自己人生的第一場婚禮,居然是作秀,想到此處,就有點不開心,她看到陸靈在一邊看著她,她招呼她過來“走,回我寢殿喝酒去。”
寢殿燈光昏暗,沈薇然喝了好幾杯,有點暈了,這時,陸靈輕聲說“師姐,有一件事情,不知道我該不該和你說。”“你說,什麼事。”沈薇然道。陸靈說“我聽說,那個龍族的公主青枚,拿出的那顆雪蠶甘露丸,是玄鴻給的,那個救桑珠母親逼婚的主意是那個什麼太子侍女玄黃給出的。”沈薇然坐起來,問道“你聽誰說的?”“是龍師兄說的。”陸靈說。沈薇然一下子站起來,把酒杯扔在地上。徑直走了出去,她要去找玄鴻。她走進玄鴻寢殿,正看到寧懿正溫柔的靠在玄鴻懷裡。玄鴻看到她,不悅的說“誰讓你這麼就闖進來的。”
沈薇然冷笑一聲說“我現在是你的未婚妻,誰敢攔我。”玄鴻看了寧懿一眼,寧懿起身行了一個禮,離開了。
沈薇然責問道“是你給青枚出主意逼婚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如果我不阻止你,你怎麼會完成任務,拿寶石回來。你恐怕就嫁給桑珠,樂不思蜀了吧。”“我喜歡桑珠怎麼了,你就見不得我高興一點,你知道這件事讓我多難過嗎。我自小從來沒有這麼傷心過。”沈薇然恨恨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