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絲綢輕紗承心意(2 / 2)

宛若北邊月 予懷嘉 4033 字 2024-06-04

“聖上宣了父親同幾位大臣以及恒王和定王在紫宸殿中商議朝政。”白策頓了頓,聲音轉低了些:

“說來也奇怪,聖上居然讓恒王研磨,恒王大約也不明白聖上此舉何意,緊張之下將墨灑了幾滴出去。聖上大怒,給定了‘殿前失儀‘的罪,就在紫宸殿外即刻杖刑。”

這也太牽強了,聽著怎麼像是皇帝想處罰恒王,於是隨便找了個由頭。

當著幾位重臣的麵在紫宸殿外杖刑,丟臉自不必說,隻怕恒王傷的不隻是身,更是“勢”。

盛春午時,日頭最暖。待至朝康城門前,三人皆冒了些細汗。

城門後人聲鼎沸,似乎圍了個水泄不通。

“淵渟公子他們回來了!”

不知是哪家姑娘,尖尖地吼了這一嗓子,引得後麵的人儘往城門口湧去。

守城門的士兵急忙上前維持秩序,可對麵都是些嬌柔的姑娘,大晏朝又乃禮儀之邦,士兵們哪裡敢動粗。

恍如高山泉水滾滾而下,激湧衝破巨石阻礙。姑娘們群峰傾巢,也似川流那般衝破臂彎所築的屏障。

白策遠遠一瞧,慌張感漫上心頭,腦中“嗡”的一聲仿佛從屋頂墜落。包袱裡少了六十兩的黃金,他本覺輕鬆非常,可如今卻感沉重無比,連著話音都顫顫巍巍:

“朝康……百姓暴亂了?”

三人快馬加鞭,地麵塵土飛揚。

白策首當其衝,一路狂奔使得風沙迷眼。待他城門勒馬,淨眼後見環肥燕瘦,更是驚愕失色。

海清河宴,時和歲豐,盛世之中竟有女子起義?白策一度懷疑雙眼被風沙迷出了幻覺。

百思不得其解之時,一道鶯聲燕語拉回了他的思緒:“越郎,您一聲不吭去了蘇京好些時日,惹得奴家相思成疾、日日臥床。”

梨花帶雨惹人憐惜,香帕掩唇,伴著幾聲啜泣:“奴家一聽姐妹們說越郎今日歸城,即便是拖著病軀,也得從塌上爬來見您。”

白策膏粱年少,常進秦樓楚館,是鼎鼎大名的花花公子。

偏他又生得劍眉星目英貌,意氣風發神采。更是出自鐘鳴鼎食之家,戴嵌寶金冠,著袞衣繡裳,通身華貴軒昂相。雖是畫舫清吟常客,卻從不留宿獨處。

一嘴的花言巧語,平日出口便是讚歎佳人之言,煙花勾欄自是趨之若鶩,貴女千金芳心暗許亦不在少數。

這一聲聲“越郎”喊的百轉千回,即便是輕言細語卻也足夠吸引到白策的目光,他低首看過去——是一張毫無印象的陌生嬌顏。

“姑娘,您哪位?”白策知曉這話一問出口,那女子必然心涼半截。

他出手闊綽,交好的伶人歌姬都收到過不少的金銀細軟。興致上來時,還許姑娘們自己說想要何模何樣的綾羅綢緞、奢華頭麵,他都能一一尋來贈送。

可白策而今實在記不得是否許過她什麼翡翠珍寶,且又不願失信於人,便隻能和顏悅色地詢問是哪家伶人。

果不其然,那梨花帶雨的姑娘,一聞白策之言,更是淚眼汪汪,哀哀欲絕到身子一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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