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停下,木木地看著前方,神清似乎有些落寞。
蕭懌妧看向北唐看著的地方,“那是蘇京北市的荒山,山上好像有狼,一般沒人會去。”
“我知道。”北唐依依不舍的移開眼,隨後掉轉馬頭繼續走。
蕭懌妧見他這副模樣,好奇地打量前方荒山,可仔細瞧了半天,也並未有什麼特彆之處啊!
思索了半晌,一瞧,北唐已然走遠。
蕭懌妧趕緊拍馬追上。
這荒山有何吸引力?竟讓北唐失魂落魄至此,連身旁少了個人都未發覺。
改明兒她非要上去瞧瞧!
北唐聽身旁動靜,方才發覺剛剛落下了蕭懌妧。
紅裙白駒,淺袍黑驕,頎長的身姿在兩邊鳳樹間慢慢行。羲和照射,金光明媚,身影愈發朦朧,漸漸消失在瓊林深處,隻剩兩團交相輝映的點。
南宮黎與白策奔馬歸來,在遠原處已等候多時。
“我們是賽馬,你們莫不是賞景幽會去了?怎的這般久。”白策星目輕揚,唇角拉起一抹笑,眼光在北唐和蕭懌妧身上流轉。旋即回身看向初始的那條道,又“嘖嘖嘖”幾聲。
北唐被曙雀照了良久,白淨的臉頰上透出一絲粉暈。他朝白策走去,和風撫麵,仿佛絲綢擦著肌膚,連帶著心緒也柔和溫婉了不少,有感而發便道了一句:“春光瀲灩,自然該賞。”
一陣略顯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小妧小姐,樓主說等您用午膳,讓您快些回去。”
“知道了。”蕭懌妧語罷,想起了什麼,便又叫住欲走的搖月樓小廝,“今日午膳可有烤鴨?”
小廝將每道菜仔仔細細思索了一遍,斬釘截鐵道:“沒有。”
蕭懌妧聞言擺擺手,示意小廝可以離開了。
“三位貴客,一起回去吧。“蕭懌妧率先上了馬車,進去前還不忘轉身朝他們一笑。
亮衣狐眼,回眸神飛。
白策眨巴著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她她她對我拋媚眼。”
南宮黎看著他,饒有趣味地道:“聽說搖月樓內有一位神醫陸氏,改日我去為你尋尋。”
白策疑惑,“尋神醫做什麼?我何處需要調治?”
南宮黎斜了他一眼,自顧自地走向馬車,“頸部以上都需要。”
白策劍眉橫起,衝著南宮黎疏離的背影喊道:“我看要先請神醫解了你舌上的劇毒!”
南宮黎駐足,頓了俄頃,突然彎下了腰。有寬大的衣袖遮著,在後麵的白策看不見他在做什麼。
片刻,南宮黎站直了身子,突然轉過身來,舉起右手對著白策腳尖的方向猛得一擲。
白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身邊的北唐一把扯了過去。一個不穩,腳步踉蹌還略略倒在了北唐的肩上,頗有一番弱柳扶風的意味。
待看清打在地上之物,他大驚失色,頓時氣急!南宮黎竟朝他扔石子!堂堂靜王居然會行如此幼稚荒唐之事……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白策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登時,他飛快搜尋地上的小石子。撿起一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南宮黎砸去。
北唐攔都沒攔住。
精準的打上了南宮黎的肩部。
南宮黎吃痛,右掌覆著左肩,更有幾分西子捧心的錯覺,他鳳目微立,咬牙沉聲道:“白子越!你放肆!”
“哪裡是我放肆,分明是你先動手的!”白策見南宮黎此番惡人先告狀,更是惱怒,又見北唐正在身旁,他便一麵指著南宮黎,一麵擰著眉,道:“淵渟,你看他~”最後一字拖了長長的尾音,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聽得北唐眉心一跳。
“嗬”南宮黎冷笑,放下捂著左肩的右手,微立的鳳目也放鬆下來,不再是動怒的模樣。取而代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