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靜靜站在酒吧前,眸子慢慢下移,注視著從酒吧門縫中流出的血液。
似是感應到什麼,他扭過頭看向一旁。
此時,幾名身穿旗袍的年輕女子正推開門從酒吧不遠處的屋子裡走出,伴隨金屬磨擦的“沙沙”聲,一條鐵鏈從門口拽出。
其上,數個表情猙獰的人頭“咕嚕嚕”的穿在了一起。
這一幕,他好不熟悉。
似是感應到秦安的目光,帶頭的女子握著鐵鏈望了過來。
“嗯?”女子眼睛眯了眯。
昏暗的煤油路燈下,男子的麵容被帽簷陰影遮擋,看不清長相,明明身材瘦削,可站在那裡卻給她一種凶猛野獸的錯覺。
“怎麼了,安安?”身旁的女子問道。
被稱呼安安的女子“嗯?”了一聲沒有回頭,繼續盯著秦安。
“沒事,看這人有些奇怪。”安安挪回目光看向那一串人頭。
“安安,你這手段夠狠的,上來就把大觀這幫地頭蛇的腦袋穿了串。”
安安輕笑一聲:“老板不是老說那秦安將執法隊做了人頭旗蠻帥的麼,既然她喜歡,我也這麼做。”
“話說老板你見過?把咱們從監獄裡弄出來後我們連她麵都沒見過呢。”
“老板的事少打聽,你也不需要知道她的身份,做事便是了。”
安安眉頭升起怒意,瞄了眼說話女子,隨後拽起鐵鏈向秦安方向走去。
身後的女子們也注意到了秦安。
“這人是嚇傻了麼?怎麼一動不動?”
“喲,看到咱們不害怕麼?”
“......”
那幾名女子偏頭看向秦安調笑著,更有一名女子走到秦安麵前嗤笑道:“小弟弟,彆看了,再看把伱也穿在上麵。”
秦安沒有說話,平靜的將目光移向酒吧門口,封芊芊要出來了,裡麵完事了。
“行了,乾正事!”
安安不喜的說道,隨後看向麵前的酒吧。
“來吧,姐妹們,整個大觀就剩這一家沒有清理了,乾完這個活,咱們好好消遣消遣去。”
“明天開始,這大觀,就是咱們紅蓮的了。”
安安站在最前慵懶的抻個懶腰,顯得格外風情。
她邁著步子剛準備推門,門被打開了,一個披著明顯大出幾號風衣的女孩走了出來。
她白皙的臉蛋上抹滿了乾涸的血漬,似感覺有些不適,她皺著眉從口中吐出一塊不知何時崩進嘴中的皮肉組織。
她抬頭看了眼有些愣住的安安,隨後走向秦安。
安安回過神看了封芊芊一眼,推門走進酒吧。
進去的瞬間,她的眸子巨顫。
看著酒吧內的場景,她竟有種錯覺。
這是修羅場麼?
飆漸滿牆的血液,被染成深紅的地麵上儘是散落的殘肢,還有那一具具殘破不堪的屍體。
她忽的將門關上看向封芊芊。
隻見封芊芊像做錯事的孩子抬頭看向煤油路燈下的男子。
“老板,我把你風衣弄臟了。”
“沒事,走吧。”
封芊芊點了點頭跟在秦安身後。
“你是誰?”
安安看著秦安的背影,往前走了幾步忍不住問道。
秦安偏過頭看了那串頭顱一眼,淡淡說道;“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