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散起灰塵,是一隊騎著高頭大馬的執法隊人員。
“籲~”
帶頭之人勒住韁繩停在人頭旗前,衝散了彙聚的人群。
他揮動鞭子抽在半空:“都沒事是吧?全他媽給我散了!想挨鞭子就繼續留這!”
他眯著眼睛掃視一圈,直到人群訥訥地退去。
“副隊,這咋辦?”
執法隊副隊梁生帶著火氣:“媽的,還咋辦?給我撤了!”
幾名執法隊員相視看了一眼垂下頭沒了動靜。
“讓你們給它撤下來,沒聽見麼!”
梁生見身後遲遲沒有動靜憤怒的揮動長鞭抽打在地上。
其中一人半抬著頭瞄了眼人頭旗小聲說道:“我們哪敢呐,要是撤了這人頭旗,明天就換我們的腦袋穿成串了。”
梁生臉色冷硬:“廢物!媽的一群廢物!看看你們的樣子哪像個執法隊之人?”
先是沉默,隨後一名執法隊隊員嘀咕道:
“眼前不就是張凡,李龍惹了秦安的後果麼,我寧可脫了這身衣服,也不招惹他。”
“都托家帶口,誰敢豁出命啊。”
“......”
梁生咬著牙齒指了指眾人翻身下馬走到人頭旗前。
他狠狠握住木棍,呼吸開始急促,神色先是憤怒,隨後慢慢僵硬,最後冷哼一聲持鞭上馬。
乾淨利落的說了句:“走!”
一眾馬兒掉頭奔走,又揚起陣陣灰土。
圍觀的眾人用手揮了揮塵土嗤笑著看向執法隊離開的背影。
“你們也有這一天?”
......
秦安看著眼前沉寂的廢棄礦區眸子閃過一絲追憶。
他忽的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封芊芊,19歲。”
“還有什麼牽掛麼?”
封芊芊猶豫片刻:“我想給收養我的奶奶立個墳。”
“還有麼?”
“給我父母報仇,他們是被執法隊害死的。”
“好,我會滿足你。”
說罷,秦安邁入礦區,封芊芊跟在其後,那隻狼狗則坐在原地,口中嗚嗚的不敢上前。
邁入的瞬間,一股濃重的血腥之氣立馬撲入鼻腔,月光的照耀下,數具枯骨或倒,或半坐,以各種姿勢布滿礦洞口。
“怕麼?”
“不怕。”
秦安點頭,帶著封芊芊走入礦洞。
礦洞內和外麵是兩個溫度,這裡的寒透著骨。
沒走幾步,礦洞兩邊嵌在牆體內的煤油燈突然亮起,隨後周遭的場景變的血紅,地麵上如沙灘漲潮般湧出血液,漸漸沒過了二人的腳脖。
同時間,兩邊的牆壁似成了肉壁,其上一條條鼓起的線條如血管般不斷蠕動。
封芊芊眸子一縮下意識握住了秦安的手。
“不用怕。”
她“嗯”了一聲,急促的呼吸慢慢平靜。
忽的,一名女子突然出現在前方,她麵目蒼白,瞳孔冒著森然的紅光,周遭的血液慢慢彙聚在她的身上凝成一身猩紅的裙子。
“伱還敢來?”
隨著女子開口,周遭的血液彙聚成一條巨蛇衝著秦安怒吼。
對於這一切,秦安似乎並不害怕,甚至嘴角還帶著微笑。
“好久不見,我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