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二人並肩坐在高吧台,吧台裡的酒保還是之前那個。
“年底太晚,”秦鍵道,“去德國之前就得把國內巡演事情結束,趁現在還有點熱度。”
“哈?”蔡鬆驚訝道,“你是打算巡演和這邊排練兩頭跑嗎?”
秦鍵歎:“不然呢,也沒辦法。”
蔡鬆搖頭:“折騰。”
秦鍵:“明年年初事情更多,而且過完年我就要準備去維也納了。
蔡鬆:“移民?”
秦鍵:“上學。”
蔡鬆笑:“搞不懂。”
頓了頓他蔡鬆舉起酒杯,“不過祝你順利。”
秦鍵與他碰了一杯,“你也是,你呢,明年有什麼計劃嗎?”
蔡鬆歎了口氣:“上半年準備參加兩個音樂節,下半年準備錄貝五和貝九。”
秦鍵笑:“你居然準備錄貝五和貝九,妥協了嗎?”
蔡鬆苦笑:“今年gu演完最後一場,不少老人都退團了。”
秦鍵皺眉:“為什麼?”
蔡鬆:“gu和百代還沒有簽正式合約,不瞞你說,這個樂團我已經快養不起了。“
秦鍵雖是頭一次聽說一個樂團居然要靠指揮來養,但是結合蔡鬆的性格和對方音樂理念,他大概也能明白為什麼對方會落到這步境地。
做音樂和做市場在一些時候是衝突的。
更不用說是小眾的古典音樂了
作為一個年輕且有想法的固執先鋒派指揮,是選擇自我還是選擇現階段的市場,這的確是個難題。
很顯然在之前一個階段蔡鬆選擇了自我,結果導致自己一手打造的樂團依然沒有簽約,而且還有人員流失。
這種人員流失對於一個已經有成熟演奏風格的樂團來說是一種比不能簽約還大的損失。
所以也難怪對方會在接下來傾向於去錄製貝五貝九這種更迎合古典市場的交響作品。
秦鍵也跟著歎了一口,他覺得有點可惜,雖然對方的音樂理念與他有不可調和的衝突,但那也是一種格外閃亮的才華。
片刻。
蔡鬆:“看明年吧,明年不行後年再換個地方,唱片公司多的是。”
這話聽起來更像是蔡鬆的自我安慰。
秦鍵:“沒問題的,gu絕對算得上是亞洲一流的團。”
這話秦鍵說的是心裡話。
謝謝,這點我清楚,但有時候也很無奈,“蔡鬆笑,“看明年吧,不說這個了,來。”
兩人再碰一杯。
醇香的麥芽汁令人全身舒暢。
“對了秦鍵,和你一起參加比賽的那個華國女孩是你的女朋友嗎?”蔡鬆忽然問道。
“你可以拒絕回答。”蔡鬆補了一句。
秦鍵點頭:“是。”
蔡鬆壞笑,“我還一直以為你和仟夏會有點什麼故事,真是遺憾啊。”
秦鍵嘴角一抽:“我倆隻是朋友。”
“嘖嘖。”蔡鬆咂巴了一下聲“行吧,你說朋友就是朋友吧,人家今天可是幫你把車都開回去了。”
秦鍵:...
蔡鬆:“來吧,為朋友乾杯。”
...
兩人聊著喝著,回到學校的時候近十二點。
校門口分彆,秦鍵直接回了學校。
回到宿舍後,他在群裡發了條信息。
‘放開它:通過一輪考核的人員明天中午12:30排練廳集合’,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