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琲眼睜睜地看著柳儀溫的手指頭豎起四指,直接跳了起來,“什麼!我連前三都排不上?!”
聲音頓時拔高了幾個度,都把柳儀溫嚇得抖了一下。
宋琲努力地平複著自己的心情,卻還在不受控製地在寢殿內來回踱步,急切地道:“你倒是說說,另外兩個人是誰!”
柳儀溫不明白宋琲為什麼會這麼在意他的心中重要之人的排名,但還是將人說了出來,“我的父母親人,雖然我已經不太記得他們的模樣與相處的點點滴滴,但他們同樣很重要,第三位是那個帶我逃出來的仆從。”
“哈?他賣了你啊。”宋琲滿臉疑惑,覺得不可思議。
“是,但如果他拚死帶我跑出來,我早就死在濟城了,我與他在江南待了一段時間,在我的記憶中全靠他我們才能吃飽飯 ,就算最後賣了我也是形勢所迫萬不得已罷了。”柳儀溫始終對他心存感激。
哪怕是將他賣進宮,險些成為一個小太監,也是事出有因的。
仆從因為逃往而斷了一條腿,落下殘疾,幸虧識得幾個字幫人寫信過活,卻遭來了其他以此為生之人的嫉妒費了他一隻手,讓他們隻能乞討為生,還拖著他這麼一個拖油瓶,那段日子他們過得苦不堪言。
在逃往過程中他沒有丟棄自己,被廢了一條腿的時候沒有放棄自己,而是在廢一隻手後沒了經濟來源才決定賣了自己謀取一條生路,柳儀溫又有什麼理由不去銘記他。
“這些人於微臣都很重要,但除卻他們,殿下最重要,殿下是微臣的主子,是微臣所倚仗與依靠之人。”
宋琲真的沒有辦法反駁了,父母是生之人,柳慶是養育之人,仆從是救命之人,他沒有一個能夠比得上,隻得喃喃道:“你也可以不當我是主子……”
“什麼?”柳儀溫沒有聽清宋琲的話。
“沒什麼……”不當主子能當什麼啊,宋琲忽然一驚,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推了推桌子上的粥,道:“快喝吧,都涼了。”
柳儀溫將最後幾口粥喝掉,宋琲讓人撤掉了桌子,躺在了柳儀溫身邊,“睡吧,明天早上讓林之盛送你回府,這兩日就好好在家休息,不必當值了。”
第二日,天光擦亮,清晨的陽光還是柔和的,透過窗戶撒在柳儀溫的臉上。
柳儀溫提前醒了過來,眨巴眨巴著惺忪的眼睛,然後發現宋琲整個人都掛在自己身上,而自己的手正抱著他的脖頸,兩人之間親密無間,直接把他嚇了一跳,但也不管亂動,生怕把宋琲吵醒了。
漸漸地,柳儀溫察覺到了不對勁,宋琲的臉色泛著不正常的潮紅,脖頸處也燙得一塌糊塗。
此刻,柳儀溫也顧不得大幅度的動作會弄醒宋琲,立刻爬起來,摸了摸他的額頭,滾燙一片,身體也燙得厲害,又去摸他的脈搏。
宋琲被他的一套動作折騰醒了,猛地抽回了手,沒讓柳儀溫把成脈。
“殿下,你起燒了。”柳儀溫也顧不得禮數體統,伸手就要抓宋琲的手腕。
“我沒事。”宋琲故作一切正常,但他是有些頭暈的,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