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整天泡在太醫院那滿是中藥材氣味中柳儀溫怎麼會這麼香啊。
跑出去柳儀溫久久地不能平複自己的心情,心臟還是跳動地厲害,像是壞掉了一樣,柳儀溫給自己把了把脈,可是一切如此,並沒有什麼。
為什麼會跳得如此激烈呢。
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皇帝結束狩獵,從西京圍場回朝。
太子又是拔得頭籌,甚至比皇帝獵到的獵物還要多,其中還有一條百年難遇的銀狐狸,通體雪白,在月光之下還泛著絲絲銀光,實在是難得。
誰知道皇帝竟然以天氣見涼需要保暖為由,將銀狐狸給宋琲做了一條毛領。
宋珩在皇後宮中來回踱步,煩躁與焦慮都寫在臉上,“父皇將難得一遇的狐狸毛都給了宋琲,對我連句誇讚都沒有!”
“你彆走來走去,看得本宮頭疼。 ”皇後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可是孤急啊,”宋珩快步走上前,一屁股坐下,“母後,聽說宋琲這段時間日日苦練武藝,看上去像是身體好了許多一般,若是他的病徹底好了,會不會像大皇子……”
皇後猛地瞪了宋珩一眼,眼神陰冷惡毒起來。
大皇子宋玨是她一生的禁忌,她與皇帝是年少夫妻,但多年一直未有所出,偏偏皇帝還迷上了安妃那個賤人,不過數月就懷有身孕,越過她生下長子,甚至還要立安妃的兒子為太子,她怎麼可能不恨。
“得想辦法查查他的病到底好沒好,若是沒有,若是沒有,就算陛下再怎麼喜歡他,也不可能讓病歪歪的皇子做皇帝。”
“若是他好了呢?”宋珩試探著問道。
“那就讓他徹底壞下去吧。”皇後眼神陰毒。
***
柳儀溫回到太醫處所沒多久,一位年長的公公操著尖細的嗓音問道:“柳儀溫柳太醫是哪位?”
“臣在。”柳儀溫站起身望去,是位有資曆的公公,像是一宮管事。
老太監打量了一番,道:“聽聞柳太醫侍奉六殿下得宜,皇後娘娘近日身子不適,還請柳太醫過去瞧瞧。”
“皇後娘娘?”柳儀溫一驚。
他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起初來六殿下身邊時伺候就已經讓他足夠謹慎小心了,幸好六殿下是個隨和之人,相處起來不會令人膽戰心驚。
可是這麼多天下來了,就算是宮女太監們的談論也讓柳儀溫知道皇後與安妃不對付,自然不會有什麼好事。
柳儀溫的猶豫落在了老太監眼中,老太監有些不耐煩起來,“柳太醫請吧。”
公公的語氣堅決,不容人拒絕,柳儀溫隻好硬著頭皮上,心中一直揣摩著究竟該如何是好,卻忽視了身後張彬春妒恨的眼神。
來到皇後的院中,柳儀溫不敢多看,始終低著頭,為皇後娘娘診脈,“娘娘的鳳體一切安康。”
“身體安康,可本宮憂思過慮啊,宮中皇子公主漸漸長成,各個出類拔萃,唯獨六殿下身子不太好,本宮深感痛心,不知如今六殿下的身體究竟如何了?”
柳儀溫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皇後想要打探些什麼,於是道:“殿下幼時落下的病根,雖說現在看上去比起之前好上了許多 ,但弱症是難以根除的,需得好好養護著,受不得驚受不得懼受不得累。”
宋琲已經能夠練習武藝了,說身體毫無進展必是不可能的,隻能說好了卻沒有完全好,沒有恢複如初的可能,讓皇後放下心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