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嘿嘿。”柳儀溫將視線艱難地聚焦在宋琲的臉上,依舊傻樂著。
宋琲笑了笑,無奈道:“小柳太醫原來喝不了酒啊,醉了嗎?”
柳儀溫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強硬著讓他不要動,還是嘴硬著,就連說話都大舌頭起來,“我……我沒醉,就是……就是暈乎乎的。”然後抬眸望去,疑道:“殿下,你怎麼有兩個腦袋啊?”
“你醉了。”宋琲十分確定地道,臉上的笑意卻是分毫不減。
“啪!”柳儀溫兩隻手拍在了宋琲的臉頰上,重重的一擠,“我才沒有醉,是你在亂晃。”
這樣冒犯的動作若是換了旁人,宋琲早就一腳踹過去了,但那人是柳儀溫,麵上並無不悅與惱怒,甚至扶住了他的腰身,穩住他不至於踉踉蹌蹌。
宋琲不免輕聲細語地哄道:“好好好,你沒醉,是我醉了,我們回家吧。”
“回家……回家……”柳儀溫喃喃自語著,像是戳到了他的傷心事一般,眼角泛紅,下一刻就滾下淚來,“我沒有家了,沒有家了……”
這是柳儀溫下意識地反應,從內心深處湧上來的情緒,許是與宋琲之前的談話刺痛了他心底最傷心難過的事情吧。
“不哭不哭,怎麼好好地哭起來了。”宋琲一邊扶著他一邊手忙腳亂地給他擦眼淚。
小兔子哭得眼睛紅彤彤的,鼻尖也紅紅的,好像受了極大的委屈一樣。
柳儀溫抓住了宋琲的手,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眼淚鼻涕都蹭在了他身上。
宋琲動也不敢動,就這麼靜靜地抱著,柳儀溫身上特有的清香似有似無地飄來,撩得他心臟又在“撲通撲通”有力地跳動著,像是要壞掉一般。
“你的心跳好快啊,壞掉了嗎?”柳儀溫抬起頭,眼眸亮晶晶的,盯著宋琲看。
“嗯,壞掉了。”
緊接著,柳儀溫伸手搭在了宋琲的脈搏上,這次宋琲沒有躲開。
柳儀溫微微蹙著眉頭,“殿下脈搏跳動有力,節奏均勻,就是比尋常地快上一些。”明明是正常的,可為什麼跳動的如此激烈呢,“殿下,你心慌嗎?”
“不。”
“心悸嗎?”
“不。”
“最近很是焦慮嗎?”
“不。”
“……”柳儀溫一連好幾次發問都得來了否定的回答,醉酒的他腦袋沒有辦法仔細思考,“殿下明明健康的很呐。”
是啊,他很久沒有吃藥丸了,身體在慢慢地恢複,雖然不能一蹴而就,但比起從來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他的身體健康的很呢。
不是心慌不是心悸,沒有緊張焦慮。
那是什麼呢?
“那是什麼呢?”柳儀溫喃喃地問道,然後又直直地往下倒去。
沒辦法,宋琲隻能把他攔腰抱起,輕輕地放在小榻上。
柳儀溫一把拉住了宋琲的手,胡亂地嘟囔著什麼。
宋琲聽不太真切,將耳朵附了過去,隻聽得又輕又軟帶著醉意的聲音,“阿爹,我餓了,阿爹,我肚子疼……”
“到底是餓了還是肚子疼啊?”宋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