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雨樓外一處空地之上,遁至此處的胡墨正好目睹了一場廝殺。
“七眼魔宗不是早在三百年前就已經被七大牌儘數誅滅了嗎?”齊霸天憤然問道。
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男子咧嘴一笑道,“死人是不需要知道太多。”話還沒說完,齊霸天腳下突然有數條手指粗細的樹藤從青石板路中冒了出來,纏繞住了他的雙腳,用力一掙居然越纏越緊。
他無奈隻能驅使飛劍,三兩下把樹藤砍斷,又一手拿出一顆火紅晶石握在手中,不斷吸收著上麵的靈氣,右手向前一握一把黑色大旗浮現在手中,往前一拋,化作光罩。
接著齊霸天連連拿出風刃符,火球符等符籙,一張接著一張朝那黑色勁裝男子臉上招呼,齊霸天鬥法經驗不弱,這種以多打少的局麵最快破局的方式就是施以雷霆手段迅速滅殺一人,這樣才有那麼一絲逃跑的可能,那黑色勁裝男人反應不及一時間竟被被齊霸天的手段逼的手忙腳亂。
就在他們兩人鬥法正激烈之時,一根長三寸的鋼針在另一個修士的驅使下直插向齊霸天的下三路,鋼針顯然浸過毒,散發著幽藍色的冷光,更令人驚奇的是剛針竟然絲滑的刺破了齊霸天身上的光罩,毫無阻滯的紮穿了齊霸天的大腿。
齊霸天隻感覺眼前突然出現了重影,他連忙掏出解毒丹,咬掉瓶塞倒了半瓶下肚,這才稍微緩解一點,但毒藥進入體內那種刺痛感還是在不斷加重,更恐怖的是這些毒藥居然在不斷吞噬著他體內的法力,齊霸天在修仙界底層摸爬滾打的經驗告訴他今天是走不掉了,那毒針上的毒隻是被暫時壓製住,不消半個時辰自己還是會毒發,到時候一身法力十不存一,隻能任人宰割,但這些人想吃下自己這顆鐵核桃必須讓他們崩掉幾顆牙。
齊霸天一狠心把自己剩下的幾張金剛符全部用掉,然後將法力灌入飛劍中,劍芒吞吐,劍身爆發出極其璀璨的青芒,齊霸天先是硬生生受了對方一擊,然後朝著那黑色勁裝大漢發出一道青色的劍氣,劍芒在前破開了黑色勁裝修士的一擊,齊霸天則手持飛劍踏前刺去。
這一擊速度極快,而且完全不顧及另外的三名修士是否會從背後偷襲,仿佛就是要與哪名黑色勁裝修士同歸於儘一般。
沒想到齊霸天如此孤擲一注,竟然用這種以命搏命的方式進攻,那黑色勁裝大漢顯然沒有反應過來。一時間竟有些慌亂起來。
但此時的齊霸天也是門戶大開,又加上其攻勢凶猛讓那黑色勁裝修士招架不住,竟引得其他三人一同拔劍刺來,想在最快的時間內滅殺齊霸天的同時,解救自己的同伴。
但顯然這三人都是不懂得窮寇莫追的道理,或者覺得一個散修並沒有什麼搏命的手段。
而看到另外三人手持長劍向自己刺來的齊霸天,臉上並沒有任何恐懼之色,甚至嘴角還掛起了一絲冷笑,就在三人靠近齊霸天周身三尺之時,齊霸天隱藏在黑衫之下的肉身快速皸裂開了,就在三人靠近的刹那,以齊霸天肉身為中心爆發出一陣濃厚的毒物,蕭布衣三人剛剛觸及毒霧血肉就立即融化開去,各種防禦手段儘出,但隻要觸及這毒霧,就立即被汙染潰散。
見隻有築基修士的護體靈氣能遲滯此毒一二,蕭布衣立即用牽引術一把將逃開的兩人抓了回來,抵擋在身前,此舉終於是止住了毒霧吞吃血肉的速度,讓其逃出了爆炸的範圍。
但這毒霧畢竟是一名築基中期毒修一身精華所在,蕭布衣一時疏忽還是深受重傷,身著的二階法衣,已經被溶蝕出了許多破洞,其中的血肉也是模糊不清,口鼻之處不斷有黑色的汙血溢出,顯然剛剛吸收了不少毒氣。
看見此人的情況,胡墨不免有些心動,但麵對築基修士,哪怕是一名重傷的築基修士,也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胡墨躊躇半晌,還是壓住了心中的悸動,不過就在此刻,蕭布衣突然察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