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燕兒對將薑禾的擺攤生意感興趣,薑禾則對梁燕兒的醫術頗為好奇。
“我娘叫我在後院裡折了兩把枇杷葉,我看桌子上擺了川貝。”梁燕兒掰著筍,微蹙著眉,有些擔心地問道:“我看姐姐和青楊都沒事,是小榆咳嗽嗎?”
“沒有沒有。”
薑禾忙解釋道:“是住在山裡的一個姑娘,似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對小桑有恩。我看她說上兩句話就咳嗽,就想著煎點川貝枇杷給她送去。”
柳長歌當時有在梁家村露過兩次麵,梁燕兒是知道她的。但是當時還在戰亂中,梁燕兒跟著師父行醫,並不在村中,沒能和柳長歌見上麵。
“若是上過戰場,咳嗽很可能是有舊傷。單單川貝枇杷,不一定能止住咳嗽。”
梁燕兒思索了片刻後,開口道:“若是那位姐姐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給她看診。若是有用得著的地方,隨時喊我。”
聽聞梁燕兒年幼之時便拜在名醫門下,小小年紀便跟隨師父四處行醫。
若是能有她幫助是最好的,但薑禾與柳長歌隻見過一麵。她也不能確定柳長歌的意思,隻好先和梁燕兒道謝,下次進山時再去詢問柳長歌的想法。
說話間,裡正、梁姨和梁大媳婦也到了。
梁大媳婦抱著女兒,小姑娘咿咿呀呀地朝著青楊伸手就要抱抱。
青楊擺手,小姑娘不依不饒,無奈青楊隻好從梁大媳婦手裡接過了小姑娘。
薑禾也沒想到,青楊竟然連帶娃都如此地熟練。
梁裡正和梁姨已經去勘測那雞棚選址了,青楊抱著小姑娘緊跟而上。
而梁大媳婦則進了廚房幫忙。
薑禾剛熬好豬油,攢了一小碗的油渣。她端著剛想要遞給梁大媳婦嘗嘗味道,就聽見她開口對著梁燕兒道:“燕兒,我跟你說,你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來跟娘打聽你的情況了。”
打聽情況?
薑禾腳步一頓,疑惑地看向梁燕兒。
這是她想象中的那種打探情況嗎?
隻見梁燕兒折菜的手一頓,有些煩躁地輕嘖了一聲。
“乾嘛非逼著我嫁人啊。”
薑禾了然,就是她想象中的那種打探情況。
梁大媳婦輕聲道:“這可是今年第五個了,燕兒,你要是再拖下去,想不出辦法開醫館。這樣的媒人,往後隻會越來越多的。爹娘這次怕是認真想給你相看了。”
廚房裡安靜了很久,久到薑禾覺得後麵那溪水流動的聲音都有些擾人的時候。
梁燕兒才沉聲應道:“我知道了。”
這一鬨,大家也沒有吃豬油渣的興致了。
即使嚼著滿口生香,但依舊壓不住那從心底泛上來的壓抑。
這種氛圍,一直持續到了開飯的時候。
薑禾就這家裡有的食材,湊了一桌子菜出來。
她買回來的半隻雞被做成了黃燜雞,雖然隻有半隻,但好在這土雞還蠻大的。
薑禾又可以多留了一些湯汁可以拌飯,看上去也是滿滿當當的一大碗,香氣四溢。
豆腐在豬油裡煎過,煎出焦香的脆皮後。再炒香肉末,放入豆腐,再加入調好的醬汁勾芡。
醬汁濃鬱地掛在焦黃的豆腐上,一看就很下飯。
最後還有清蒸鱸魚。
經梁大媳婦處理好的魚,醃製的時候裡裡外外都照顧到了。蒸好後擺上蔥,再澆上一勺熱油,香味瞬間就被激發了出來,四下散開。
而梁二下工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