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忙點頭:“都要都要。”
青年將銅板遞給守在旁邊的雨桑,也沒有要走的意思,而是就站在攤子前,撕開了粽葉。
米飯浸上了醬汁,是誘人的醬褐色。
青年喉結微動,張嘴咬了一口。
肉鬆是鮮香酥鬆的,油條酥更是酥脆到在齒間發出清脆聲響。
但是很快這鮮活的酥脆便被軟糯的飯團所包圍,在咀嚼之中消融於柔軟之中。
第一口下去雖然驚豔,但沒有咬到荷包蛋。
青年快速咀嚼著,將粽葉又扯下一些,咬了第二口。
荷包蛋的外殼是酥脆的,浸透了醬汁,稍稍咀嚼,那鮮美的醬汁便四溢開來。
酥脆外殼下,是柔嫩的蛋白,和脆爽的胡蘿卜,還有微乾的肉鬆一起。
口感豐富到讓人緩不過神來。
柱子把錢遞給雨桑後,就揣著飯團走了。
他說他那幾個兄弟可能也要來買,要是碰到肯定要被嘲笑一通。他要去上工的地方吃,也饞一饞那些沒吃過的人。
工匠們本就是她的目標客戶,有人願意宣傳,那更是再好不過了。
對於這種甘願充當“活招牌”的人,薑禾恨不得原地和他結為異性兄妹。
這攤子剛擺上,就收獲了兩單,薑禾心情大好。
“小桑。”她朝著雨桑招招手,把荷包遞給她:“去看看,再吃點什麼。”
雖然在家喝過粥了,但是薑禾有理由懷疑,雨桑還是沒有吃飽的。
賺錢不就是為了能吃飽飯過上好日子嘛。
也不能虧待了孩子。
雨桑接過銅板,仰頭看著薑禾,並沒有動。
“我們還要在這裡擺很久的攤呢,你就當觀察一下他們的定價,順便也嘗嘗他們的東西還好不好吃。”薑禾哄她:“說不定我們以後還要賣點彆的呢。”
這倒是很有道理的樣子,雨桑思索了兩秒,捏著荷包鄭重點了點頭。
“就在這國子監門口啊,彆走太遠。”
沒有青楊在旁邊散發的低氣壓,也沒有小榆需要時不時盯著,薑禾簡直是無比輕鬆。
她雖然不討厭孩子們,但不得不說,帶孩子還是很累的。這種累是無形的,滲透在一點一滴時間縫隙裡的。
更何況,青楊太有主見了,甚至還要榨取她的情緒價值。
昨天種完那剩下的半塊地後,薑禾其實還有些沒緩過來,情緒也不如昨日高昂了。
若是這個時候還要和青楊鬥智鬥勇,怕是吃不消的。
微涼的風迎麵吹來,薑禾盯著那國子監門口,披著陽光、威風凜凜的石獅子,這一瞬間,隻覺得有些慶幸。
還好青楊不在……
一旁的青年已經將這一個飯團吃完了,他長舒一口氣,雙目亮得嚇人。
“姑娘,這飯團,可真的太好吃了。”
能賺到錢是一種開心,被人誇獎,又是另一個層麵的滿足。
薑禾原本隻是保持著營業時親和的微笑,此時也是真情實感了起來。
“在下楊瑞棠,有一事想要麻煩姑娘。”
薑禾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