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自家中至餐廳耗時約半小時,簡歡擔憂林教授久候,便輕輕推開紀臨安,堅持道“我沒事,你先進去吧,我一會兒就好。”紀臨安應允,並叮囑她如有不適立刻電話聯係。
紀臨安獨自步入包廂,與久違的老師相對而笑。
“老師,許久不見了。”林教授也隨之起身,與紀臨安深情擁抱。
“好小子,這一彆許久,你又結實了不少。”紀臨安不禁苦笑,深知林教授亂用詞的習慣依舊未改。
兩人短暫寒暄之後,林教授向紀臨安引薦身旁之人“這是我女兒,名叫林夕。”紀臨安微微點頭致意。
林夕表現得極為興奮“紀學長,爸爸總是在我麵前提起你的事跡,今天終於能見到你本人了。”言畢,她走向紀臨安,打算以貼麵禮的方式問候。
在國外,不論是熟人還是陌生人,這種方式常用於打招呼。
林夕從小跟隨林教授生活在國外,對此習以為常。
然而,紀臨安並不習慣與簡歡之外的異性如此親近,他悄然後退,巧妙避開了這個貼麵禮。
“老師,令嬡的熱情性格真可謂與您如出一轍。”林教授聽罷,開懷大笑,仿佛憶起了與紀臨安共度的諸多趣事。
“你可是我得意的弟子,這些年來我所教學生中,唯有你最為出色,因此我在她麵前常對你讚賞有加,結果她還埋怨我在家嘮叨,如今見到你本人,倒不再說我嘮叨了。”林夕臉上泛起羞澀之色,嬌嗔地輕輕拍打了林教授一下“爸爸!”
林教授笑答“好好好,我們夕夕害羞了,我不說了行吧?”
事實上,林夕與紀臨安畢業於同一所大學,林教授同時也是林夕的畢業論文指導教師。
紀臨安深知老師是個極護犢子的人,於是借機調侃道“老師,到時夕夕的畢業論文,您是要嚴格把關通過呢,還是放水通過呢?”
“自然是秉持最嚴謹的標準給予通過。”對於林教授此言,紀臨安並不完全相信。
“紀學長,爸爸說你在校時一直穩居榜首,你能告訴我哲學史那門課你是怎麼過關的嗎?約翰遜教授實在嚴厲,若非有爸爸在旁,我每次考試都可能不及格呢。”林夕憤憤不平地噘起嘴,言語間已自然而然地坐到了紀臨安旁邊,目光熱切地靠近紀臨安。
然而,這份如同小鹿般的眼神並未打動紀臨安,反而讓他略感不安,隻能儘量拉開距離。
“老教授雖看似古板嚴苛,其實頗具趣味。”紀臨安邊說邊向後挪動身體。
“他哪裡有趣了?他的課簡直無聊透頂。”林夕抱怨道。
林教授並未強烈反駁林夕的觀點,隻是略表不滿,顯然對林夕十分寵溺。
“夕夕,話不能這麼說,約翰遜教授畢竟是我們學校的知名學者,在國際學術界亦享有盛譽。”
“紀學長,爸爸說你哲學史每次考試都能拿到a+,在係裡簡直就是傳奇人物,你能不能告訴我怎樣才能得高分啊?”林夕撲閃著眼睛,再度望向紀臨安。
紀臨安的笑容略顯收斂“約翰遜教授喜歡西校區那家店的泡芙,你若能在考試前給他送去一些,他或許會透露一些考試內容給你。”
林夕驚訝萬分“還可以這樣做嗎?”
林教授亦是捧腹大笑“你小子,我還以為你是憑借紮實學習才取得那麼好的成績,原來你這是‘走捷徑’啊!”
紀臨安無辜地攤手回應“這也是一種能力的表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