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他有錢,讓我務必把握機會,這一切都是你唆使我做的,現在你怎麼能這樣汙蔑我?”
初禾滿腹委屈,幾乎落淚,
直到此刻才徹底看清他的真麵目。
如果他真心喜歡自己,
斷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然而過去那些年,
初禾與莫槐同在時,總會暗中資助他,
同時又背叛莫槐,與其糾纏不清。
那時,他還曾對初禾甜言蜜語,
聲稱自己會努力賺錢。
而現在呢?
在他眼中,或許初禾失去了利用價值,
就變得一文不值。
這時,他突然嗤笑起來,
直勾勾地看著初禾,
對於初禾揭露的事實,他並無反駁之意。
“沒錯,我現在就是要拋棄你,那又能怎樣?我同樣不會承認這個孩子,畢竟,即便他與我有血緣關係,也從未與我共同生活過,你連錢都給不了我,那又有何用?”
他那副輕蔑不屑的態度,令人憤慨不已。
初禾正準備反擊,
卻在此刻聽到屋內傳來了彆的聲音。
有一位少女自寢室步出,僅身著一件吊帶背心,卻渾然未覺自己與初禾之間的糾葛。
她徑直走向他,自然而然地環抱住他的腰肢,隨口感歎“怎麼了?是不是有朋友來訪呀?”
初禾內心激憤不已,身軀抑製不住地顫抖。
原來他是這般行徑,在自己離家期間在外胡作非為,這便是他不願接納孩子的緣由。
初禾心中冷笑,隨即抬眸緊盯著他,果斷地朝他臉頰甩去一記響亮的耳光,使得懷中之人嚇得連忙脫離他的懷抱,麵露困惑與不解。
“你竟敢動手打我?!初禾,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他眼中凶光畢露,一邊說著,一邊狠戾地扼住了初禾的咽喉。
孩子在旁驚恐萬分,不斷拍打他的肩膀,更迫切的是希望他鬆開對初禾的鉗製。
“你要對我媽媽做什麼?!快放手,你這個壞蛋!”孩子高聲尖叫,甚至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手臂。
疼痛之下,他終於放開了初禾。
初禾劇烈喘息,立即將孩子護在身後,眼中泛紅,決絕地說“從現在起,我們之間再無任何瓜葛。”
“即便我和莫槐分手,他也給了我一筆錢用於撫養孩子。
我本想來找你共同承擔這份責任,共度難關,但現在看來已無此必要。”
初禾對他的失望之情溢於言表,抱緊孩子迅速逃離此處。
他愣在當地,若早知曉初禾手中尚有錢財,就不會如此衝動,或許還能繼續欺騙她。
然而此刻,無論多麼懊悔也無法挽回局麵。
與此同時,
寧鳶正宅在家裡悠閒地享用下午茶,因身心疲憊,不禁思慮起近日的官司。
當她將茶杯置於茶幾之上,剛欲起身,卻不慎碰倒了那杯茶。
寧鳶正欲彎腰拾起破碎的茶杯,卻在這刹那間瞥見茶幾下藏著一樣物件。
她好奇心起,因為她記得家中並無此物,於是急忙將其取出查看,卻發現是一台錄音筆。
寧鳶曾揣測,這是否是莫槐放置在此處之物,但細想之下,自從兩人產生矛盾以來,她便搬回了自己的住所,並且特意打掃整理過,那時並未發現茶幾下有此物。
而且,自那次之後,莫槐未曾再來過她的住處。
唯一可能接近此處的,便是上次陳禮到來之時,她曾進房間取銀行卡,當時察覺陳禮神情有異,雖有所疑慮,但並未深究,隻當是他不便收取那些錢財而感到愧疚。
如今想來,不由得心生懼意。
因此,這台錄音筆極有可能是陳禮暗中安放。
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如果陳禮想知道的事直接詢問,她定會全盤托出,何須用此手段?除非,陳禮是在替他人搜集不利於她的證據。
寧鳶臉色冰冷,緊握著那隻錄音筆,萬沒想到自己所信賴之人竟會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