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簡歡這邊擺了擺頭,示意她不必插手此事。
正當簡歡心中疑竇叢生之際,
李晴緊握著吳迪的手,毅然決然地走了出來。
“爸,我們每月都會給你彙款回家,每逢節日也都陪在你身邊,村裡那些老人和親戚,哪個不豔羨你?”
“然而你呢?隻知道不斷向我們要錢,我能夠活到今天,全
賴哥哥們的養育之恩。現如大家各自成家立業,並未想過要舍棄你,爸。”
“全是你自己沉迷於賭博,無人能勸阻得了。確實,你從未體會過我們的辛勞,又怎會明白賺錢不易呢?”
李晴嘴角浮現出一抹苦澀的微笑。
自小至今,
她心底清晰明了,這位父親並未給予過真正的父愛。
一直是哥哥們在守護著她。
儘管在李晴內心深處,仍存有一處柔軟的地方——
那是幼時一次高燒不退的記憶,老人守在床邊整整一夜,每當汗水浸濕毛巾,都會及時更換並敷在她的額頭為她降溫。
那個夜晚,李晴恍惚間睜開了雙眼兩次,
映入眼簾的,總是老人關切的麵容,從那時起,她對這位父親尚存一絲依戀。
然而此刻,當老人竟擅自帶著孫子來到律師事務所門外,僅僅是為了逼迫他們同意打官司,
李晴心中的溫情逐漸冷卻。
這時,吳迪在一旁輕拍她的肩頭,
既然已來到此地,既然老人如此執著於打官司,
那就應允下來。
吳迪轉向紀臨安,看向簡歡,輕輕一笑,那笑容充滿感激之意。
因為李晴剛剛悄聲告訴他,昨晚正是簡歡將孩子送回他們身邊。
“您應該就是紀律師吧,幸好。”吳迪伸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