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知道你們要來為學校做宣傳，一定非常高興！”
“是嗎？”簡歡敷衍一笑，“那就太感謝了。”
掛斷電話後，簡歡告知林杉“一會兒拍攝時，注意觀察周圍，如果有學生狀態異常，立刻拍攝下來。”
“不過你要記住。”簡歡拍了拍林杉的頭，“千萬不可衝動行事。”
“我知道啦。”林杉略顯無奈，“我又不是傻瓜。”
簡歡推開車門下車，學校的老師早已熱情洋溢地前來迎接。
“您就是蕭記者吧？哎呀，我們學校一直都在關注貴報的新聞，這也是一種正能量的傳播嘛！”
“確實是這樣。”簡歡與她握手，並環顧了一下校園環境。果然是所私立高中，無論是整體建築還是校園設施都非常高檔。
她微笑著向老師表示“我們報社的設想是以采訪學生為主，畢竟貴校曆年來的升學率極高，想必學生們收獲頗豐吧？”
“您說得對。”老師仍舊保持著和藹的笑容，引領簡歡步入校園，“我們學校的孩子們，個個都特彆懂事。”
三人沿著校園小路前行，每當有學生經過時，都會向帶領他們的老師禮貌地點頭示意。雖然顯得很有禮貌，卻略顯機械。
“看見了嗎？他們是不是都很懂事？”陪同簡歡的老師滿臉欣慰。
林杉背著攝像機，疑惑地問道“你們學校規定，見到老師必須要問好嗎？”
女老師搖搖頭“現在這個年紀的學生大多不受約束，我們不可能硬性要求他們問好。”
“他們的懂事都是發自內心的。”
“原來如此……”
由於此刻正值上課時間，考慮到高中階段的學習緊張，簡歡不便打擾學生。於是二人決定臨時調整采訪對象，改為采訪教師。
“各位老師好，其實我們今天的問題很簡單，就是想了解一下，您們是如何看待這些學生的？他們取得如此高的升學率，是否采用了某種特殊的教學方法？”
從教師對學生的態度以及教學方法的運用上，原本最容易發現他們想要探尋的線索。然而令簡歡意外的是，這群老師似乎事先有過默契，對待學生的態度一致、教學方式一致，回答問題的方式也都如出一轍，臉上掛著公式化的微笑，讓人找不到絲毫破綻。
“看他們這樣子，倒不像會欺負同學的樣子。”林杉未能獲得答案，逐漸對此產生了懷疑。
“不對。”簡歡果斷判斷，“正是因為毫無破綻，反而說明這裡有問題。”
“啊？”林杉一時摸不著頭腦。
簡歡在記錄之後，又向在場的老師們提議“不如讓我們去教室看一下學生上課的情況如何？他們的精神風貌最能體現學校的風采。”
“屆時我拍幾張照片，也能作為宣傳之用。”
“沒問題。”
此次，竟是教導主任親自陪同前往。
照舊是慣常的格調，一切如常，學生們身著統一的校服，都在專心致誌地學習。
然而，在這濃厚的學習氛圍中，簡歡感受到一抹不易察覺的陰霾。
林杉久尋未果，不禁有些意興闌珊，“你說，這會不會純粹是個惡作劇？”
簡歡回以他一個不滿的眼神，然後特意對教導主任說“真的很感謝您，陪我們轉了這麼多地方，主任，您手上肯定還有很多工作需要處理吧？
不如這樣，既然我這邊的采訪已大致完成，我打算帶著我的實習生在這附近多走走，順帶收集些影像資料。”
此刻，原本滿臉堆笑的教導主任臉色立刻垮了下來，猶豫道“可學生們還需要上課呢！”
簡歡指著外麵，語氣輕鬆地說“這樣也不會影響他們上課啊！”
因急於掩飾，教導主任言語間破綻頻出，終究未能阻止簡歡與林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