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紀臨安思索片刻後又說,“關於王金泰的事情,我好像還沒跟你提過吧?”
“沒提過。”兩人分彆太久,對於紀臨安的事,簡歡了解得並不多。
當紀臨安提及王金泰的經曆時,眼中閃爍著深切的同情之色。
“王金泰自幼即遭父母遺棄,僅有一位小姨照料他,他每日在家辛勤勞作,卻也忍受著無儘的欺淩與壓榨。”
“待到成年後,他又再次遭遇拋棄的命運。”
“什麼?”簡歡聽聞王金泰這般悲慘的身世,不禁為之動容,“那他後來是怎麼度過的呢?”
紀臨安的表情顯得有些恍惚遙遠。
“具體的細節我不太清楚,隻知道他後來的生活極其艱辛,這也正是為什麼這些年他鮮少向他人展露內心情感的原因。”
“所以,蘇雨選擇關注他,無疑是給自己攬上了一個難題。”
“唉!”簡歡惋惜不已。
顯然,王金泰對於他人的情感反饋近乎麻木。
因此,蘇雨近日來的一切努力,似乎都如同投入湖中的石子,無聲無息,未起波瀾。
“那麼……”簡歡此刻突然好奇起來,“你和王金泰是怎麼認識的呢?”
假若王金泰不通人情,
那麼理論上,他既不應擁有愛情,也不應擁有友情,
可為什麼偏偏與紀臨安有了交集?
“想知道嗎?”紀臨安眼神微醺,英俊的臉龐上透著一股狡黠,猶如一隻伺機而動的野獸,目光緊鎖在簡歡身上。
簡歡此刻正偎依在他懷中,
他此刻更是靠近一步,兩人間的距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她輕輕咬了一下紀臨安的肩膀,“我在問你正經事呢。”
紀臨安深深吸了一口簡歡的發香,“我可沒說自己是個正經人。”
“你快告訴我。”
簡歡將他推開,小臉一本正經,神情嚴肅。
紀臨安低下頭,溫柔地笑了笑,寵愛地說“好。”
他望向窗外,思緒漸漸飄向過去的記憶深處。
王金泰自幼離家,性格內向寡言,在獨立生活的過程中,即便忍辱負重,也時常成為他人欺淩的對象。
他習慣了沉默,從不反抗,任由他人欺侮。
紀臨安出於仗義出手相助,兩人因此相識。
那時的紀臨安看到王金泰瘦弱不堪的樣子,於是半強迫地帶他一同用餐,兩人同在異國他鄉闖蕩,最終逐漸熟絡,成為了彼此的朋友。
簡歡聽完這段故事,不由得欽佩地點點頭,“原來這就是所謂的‘他鄉遇故知’,倒也挺有趣的。”
臨安讚同地回應,聲音拖得悠長。
他趁勢將簡歡擠至牆角,俯身輕吻一口,“這是我要的獎賞。”
“哎呀,你乾什麼呀?”簡歡雖表現出羞澀,但心跳卻不由自主地加速起來。
紀臨安還想有所舉動,
卻被簡歡製止,她指向客廳裡的其他人,“他們還在呢!還有,蘇雨現在肯定很傷心,我該回去了。”
紀臨安隻好悻悻然放棄。
“許豐俊。”他咬牙切齒地低語這個名字。
“晚安。”簡歡踮起腳尖,在紀臨安臉頰上印下一吻。
紀臨安的笑容立刻燦爛起來,“晚安。”
他依依不舍地送走簡歡,返回房間後,瞥見沙發上坐著的兩人,皺了皺眉,隨手扔過去一條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