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安直接臀部坐在沙發背上，一腳落在地麵，一腳懸空勾著，目光掃過李清文手裡的書。
人家女孩子都看漫畫，看小說，看綜藝看韓劇，怎麼到她這兒，生病了還要看經濟學講義。
他目光疼愛地落在她清瘦的臉龐上，不自覺地伸出手，撩了撩她鬢角絨毛。
李清文拍開他的手。
周永安笑笑，深吸一口氣說：“我知道，你突然這個態度是想讓我知難而退。如果你覺得這樣做有用，那就錯了。”
李清文：“……”
周永安溫柔地勸道：“不要再這樣了，你這不是擊退我，是在折磨你自己。”
李清文合上書，目光無奈地落在書麵紅色的封皮上：“你打擾我了。”
沒等他反應，一道手機鈴聲響起來，周永安掏出，走到門口接聽。
本來元旦就是玩，這幾天約他的客戶有七八個，周永安愣是一個都沒赴約，不管是賭馬還是高爾夫，看著李清文生病他哪兒都不想去。
掛斷電話，他走回到李清文跟前，朝她伸手要體溫計。
燒已經降下來，但感冒症狀還很明顯。
周永安語氣不容置喙：“明天在家休息，不用去公司。”
李清文沒應聲，起身送他下樓。
出門前，周永安在玄關處突然轉身，狠狠地抱了李清文一下，又迅速鬆開。
門關上後，李清文呆呆地立在玄關口，回想著剛才發生了什麼。
元旦後的第一天，佟曉就從佟大強口中得知了他來霽月府騷擾過李清文的事兒。
電話裡，佟曉大罵佟大強，罵著罵著就哭了，還告訴了佟大強自己的住址，讓他以後再有事兒找自己，不要去找李清文。
晚上下班，佟曉跑去酒吧買醉，喝得酩酊大醉，嘴裡一遍遍喊著咪咪對不起……
二樓包間裡，周錫祥正在跟幾個市政府的人物說一些銀行政策上的事情，他出來透氣的時候看到了底下喝醉的佟曉。
一直等在外頭的司機小張接到電話，走進酒吧，將佟曉攙扶出去，問了幾遍才問出來她家住在哪裡。
第二日，宿醉醒來的佟曉對昨晚怎麼回家的一無所知，打電話給郭弛風請了假。
郭弛風隻批了她半天。
好吧，半天也好。
佟曉就這樣繼續躺在床上，翻出手機微信，當看到微信上多了一個好友時，她沒有多想，因為平時見到客戶她就加人家微信，根本不記得這是哪位。
頭像是天空，是從天上俯瞰的天空，不是從地下仰望的天空，網名Joe。
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