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畫也放在外麵,風乾一下。”
“要不,明天我再來幫你收拾一下。”
“嗬嗬,你也彆這樣啊,搞的我好像時不久矣似的。”
“怎麼會。。。。”
第二天一大早,他的心裡就一直惶惶不安,工作完成之後,天色還很早,他就急急忙忙的趕到了朋友的住處,他沒想到,他的預感竟然成真,他走進院子的時候,一種空蕩蕩的感覺回蕩在胸口,他推開了虛掩的門,原本溫馨的家裡,到處可見的都是一片的純白,那種冬日下著鵝毛大雪,寒風淩冽般的感覺,好像從房子的四麵八方向他襲來。
“喂!喂!醒醒,瞳諭!!!”
我猛然的驚醒,看到了在我麵前有些擔心的時澗,她雙手緊緊抓著我的肩膀,見我眼神聚焦之後,才鬆了一口氣,“你剛才嚇死我了,突然一下就像失了魂一樣,怎麼叫你都沒反應,我還想著你要是再醒不過來,我就要扇你巴掌了。”
雖然是半開玩笑的話語,但是我知道她剛才已經很是很緊張的了,估計我要是再沒清醒過來,臉上又得多兩個巴掌印了吧。
“你都看到什麼了?”
還沒說出口,房門被打開,是蕭清楠回來了,看來我也沒失神多久嘛,隻不過,他問的左鄰右舍,對於這個房間的人的事情不是很清楚,基本上很少能夠見的到這裡有這麼個人的存在。
“走吧,我知道他現在在哪。”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就跟上了我的腳步,最後,我們所到達的地方,是他朋友曾經的住所,我們走到院子裡的時候,就看到他坐在相同的位置,那副畫,放在畫架上,他,就這樣盯著那副畫,連我們進來他都沒察覺。
再走進兩步,我和時澗都看出來了,他的眼睛裡已經沒有了神采,胸腔已經不再起伏,蕭清楠走在我們旁邊,見我們停下了腳步,他又仔細的看了看他,半信半疑的走到了他的跟前,將手套帶上後,食指和中指放在了他的脖頸動脈的位置,不一會兒,他才有些驚奇的看向我們,我們也不想再多說什麼,就這樣轉身離開了,這下,他終於能和他的朋友一直一直在一起了。
在同一天,同樣的陽光之下,如果,不是因為死亡,他們,也許真的可以像畫中那樣吧。
在我們離開之後,後麵的工作都是蕭清楠在搞,至於具體要怎麼做,他可是比我們老練的多,既然東西已經找回來了,那個拍賣公司的老板就得來我們這裡支付代價了,我看到他拿了一個信封過來,上麵還貼有一張很是珍貴的郵票。
“這個,應該可以了吧。”
我坐在一旁,看著空境直接拿出來委托書,“這個可不是我們說了算的。”
那個台前的老板猶豫了,看著這個委托書遲遲不肯動手,“你們怎麼不能說了算,我能給你們這個,已經是天大的麵子了,彆給臉不要臉。”
這東西找回來了,就橫成這樣,也難怪,人家可是有背景的人,這又怎麼樣呢,他們對我們橫,還不夠格,空境見狀,也沒多說什麼,將瓶子中的一瓶血,直接倒在了委托書上,然後,就將這個人給丟了出去,呦嗬,這個家夥動作夠快的啊。
委托書消失之後,一隻小貔貅靜靜的立在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