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蘸墨水不可過於多,不然墨水往下滴答字在紙上容易暈開不好乾。”
話音剛落,小蓮落筆在紙上寫了一個大圩村的圩。
“這個字我認識,是圩字,阿姐昨天剛教過。”
木靈認出“圩”字,高興的說了出來,小蓮對他投去一個讚許的目光。
接下來,眾人紛紛開始在麵前的白紙也寫起圩字,小蓮就圍著桌子,一個一個查看。
一邊調整他們握筆的姿勢,一邊指正字的筆畫,好在幾個人學的都很認真,沒有一個開小差的。
微風緩緩從打開的門窗吹到屋子裡麵,叫人的心也跟著平靜下來。
與此同時,張家村低地頭。
大丫婆婆潘氏和大嫂秦氏正在地頭乾活。
這幾日春耕,幾乎上到七老八十,下到會走路的孩童都在地裡乾活。
往年家裡這個時候,都是秦氏負責在家做飯看孩子,大丫夫婦跟公婆到地裡乾活的,現在小叔子**家裡少了個勞動力,不得已今年她也得下地乾活。
丈夫跟公公在前頭犁地,她跟婆婆就在後麵跟著播種、蓋土,澆水。
尤其是澆水,每次還要到一裡地之外的河邊但水過來,一畝地澆下來少說要跑幾十趟。
往年這個活是小叔子乾,今年就落在她的頭上。
秦氏一前一後挑著水桶,一路走來磕磕絆絆灑了大半,到自家地裡的時候每隻桶裡都隻剩下半桶不到。
她感覺自己的肩膀都快要磨出泡來,疼的不行。
還沒等她站在田埂上緩口氣,婆婆就拎著半桶水走來,看到她就挑了半桶水回來,隨即破口大罵:
“沒用的死貨一趟就挑這點水,這麼多地要澆到猴年馬月才能乾完!”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留著一身力氣晚上要乾什麼,我告訴你今天地要是澆不完,晚上回去彆想著吃飽飯。”
家裡一向都是婆婆說了算,婆婆說不讓她吃飽,那就一定是真的。
秦氏敢怒不敢言,心裡早把潘氏上上下下罵了一遍,然後隻能更加賣力挑水澆地。
一家人在地裡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