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隻能算是臉熟,平時並沒有其他交集。
看到林小蓮手裡端著木盆,春生走到她跟前伸手:
“東西給我吧,我阿娘身體不好,謝謝你送她回來。”
林小蓮趕緊將木盆遞給春生,少年聲音跟他這個人一樣,低沉中夾雜著一絲陰鬱。
”行,既然嬸子到家了我也就先回去了。”
林小蓮覺得氣氛怪怪的,也不顧葛氏請自己進屋喝口水,麻利的溜了。
她走後,春生把葛氏晾在一邊,賭氣似的往架子上曬衣服。
葛氏自從春生他爹上山打獵出事以後就一直鬱鬱寡歡,常年靠藥物維持著。
所以春生長大一點就主動包攬了家裡大大小小所有的活。
原本氣氛還很沉悶,直到葛氏看到牆角放的背簍和弓箭。
“春生,你是不是又背著我上山打獵去了!”
原本還低眉順眼的葛氏在看到角落的東西,立刻激動起來質問兒子。
春生曬衣服的手一僵,底閃過一絲慌張,但是很快他就恢複了平靜。
“我是要上山,但不是去打獵的阿娘。”
“不去打獵你拿你阿爹的弓箭做什麼,我是病了,不是瞎了。”
當年春生的爹就是到雲峰嶺上打獵出的事,全村人到山上找了三天三夜,最後才從一處山洞旁邊找到他。
人帶回來的時候就隻剩下一條胳膊,腰以下全都沒了。
葛氏看到丈夫,當場就哭死過去。
打那以後,在家裡,誰也不能提打獵這兩個字。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去雲峰嶺不要去雲峰嶺,你就是不聽!!你是不是忘記你爹**的了!”
葛氏坐在凳子上一手捂著胸口還一邊咳嗽,眼淚跟斷了線的珍珠一樣落下來。
春生鼻尖一酸,半跪在葛氏麵前輕聲哄著:
“阿娘,彆傷心了。我不是去打獵,我就是去山上打些柴火回來而已。”
“砍柴為什麼都要帶你爹的弓箭。”
葛氏不信。
“我就想帶著,路上要是遇到野兔子什麼的好帶回來,回頭把兔子皮剝下來給你做條圍巾,肉就拿去鎮上賣,也好換點銀子。”
葛氏知道,這些年她吃藥花了不少銀子。
“都怪阿娘沒用,是阿娘拖累了你。”
春生這會一改在他人麵前的陰鬱,語氣輕柔道:
“阿娘你放心,我就在附近幾座矮山轉轉,不會去雲峰嶺的。”
又說了好一會,在春生再三保證下,葛氏這才作罷,同意他帶著弓箭去山上。
春生背著簍子,手裡拎著弓箭和**要去山上,上一秒還微笑的跟葛氏告彆,轉身的下一秒就收起笑意,一臉的低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