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安也狼狽得不成樣,原本潔白的裙子上到處沾染了紅色的血,此刻像是一朵朵盛放的紅玫瑰。
她臉色蒼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靜靜地站在那裡,表情淡漠。
“好大的膽子,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敢勒索我兩個億,說,越司在哪?”
安也皺眉,一聲不語。
遲老爺子怒火更甚,眼裡藏著駭人的陰厲,仿佛要將人生吞活剝了。
“我警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告訴我綁匪的位置,興許我還能饒你一命。”
安也明白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一條人命而已,對於遲家來說算不了什麼。
安也冷著臉,平靜無波的眼眸淡淡劃過一旁的遲拓。
下一秒,她勾起唇角。
“我說了,我不知道!”
安也語氣雖然有些有氣無力,可卻透露著堅定。
遲老爺子猛地一拍桌子,剛要說些什麼,旁邊的遲寒州忽然開口。
“或許安小姐確實不知情此事。”
音落,在場所有人不禁側目看著他。
在眾人的注視下,遲寒州悠悠從身後拿出一遝照片出來。
“這些是我的人,根據現場監控調取出來的照片和時間線來看,安小姐的確不具備綁架越司的時間。”
監控早就在遲拓剛發現遲越司失蹤之時察看過。
隻是當時他處於極度懷疑和憤怒之中,並沒有仔細推敲。
安也心下一鬆,瞥了一眼遲寒州。
他突然站出來為她說話,這行為實屬讓她驚訝。
遲老爺子接過來那些照片看了看,斜睨著安也冷哼一聲。
“就算是這樣,越司失蹤她也有責任,罰她家法也就算了。”
遲老爺子那一貫地高高在上,表示自己赦免了安也的罪責。
這些證據出自於遲寒州的手,他多少還是有些相信的。
既然這個幕後黑手不是安也,那彆的人也很難猜測。
遲老爺子冷聲道。
“派人去準備兩個億的現金出來,到綁匪說的那個地方去,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膽大包天敢挾持我!”
這是要設個圈套的意思。
胡叔頷首答應下來,立刻著手去安排。
遲老爺子剛離開,安也就控製不住倒了下去。
雖然遲寒州安排了醫生為她處理傷口,但是由於地窖裡的環境和溫度,她傷口感染嚴重,直到導致發起了高燒。
她是支撐著遲老爺子離開以後才暈倒。
昏迷之前,她好像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朝著她走來。
之後發生的事情安也一概不知,自然也就不知道她被遲拓帶回了房間親自照顧。
看著遲拓抱著安也離開,遲寒州難得伸手攔了一下。
“阿拓這是不忍心看到安小姐受折磨了?”
他笑著,嘴角帶著促狹,一雙的鳳眸裡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
“讓開。”
遲拓輕聲說道,帶著堅決和鋒利。
遲寒州輕笑一聲,抬腿向旁邊讓一步,看著遲拓穩步抱著安也離開現場。
交易那天。
遲老爺子提前布置好了天羅地網,等人一出現立刻出手,幾下便將人給控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