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遲越司失蹤到現在,遲家的人將整個遊樂場從頭到腳翻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
遲寒州眸色冰冷,“安老師,隻要你把越司有可能出現的地方告訴我們,我保證你會平安無事。”
看著他們一個個憤怒的聲討,安也不禁覺得可笑。
“我說了,他的失蹤和我無關,如果我真的有所企圖,我有很多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他消失!”
而不是特意選在有遲拓在的時候演這麼一出戲,這樣隻會把所有的矛頭都對準自己。
安也維持著自己的理智。
“我沒有那麼蠢,況且傷害他對我沒有任何好處,就像現在你們對我的懷疑,也恰好落入背後之人的陷阱中!”
麵對這些解釋,遲老爺子充耳不聞。
他腦子裡隻有遲越司失蹤這兩個字。
“知曉越司身份,能準確得知他的情況和位置的人,隻有你。”
遲老爺子怒火升天,咬著牙根說道,“你說不是你還會是誰?”
安也當真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百口莫辯。
她不禁去看向從一開口坐下來就一言不發地男人。
目光隱隱流露出淡淡的渴求,期待著遲拓能為她說一句話。
哪怕是能夠讓遲老爺子暫時不被怒火衝昏頭腦,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
可沒有。
遲拓始終一言不發,甚至在察覺到安也的視線後側開了臉,垂眸遮蓋了眼裡的情緒。
安也冷笑一聲,終於意識到自己現在孤立無援。
安也遲遲不肯吐露遲越司的藏身位置,多等一秒對遲越司對安危就少一份保障。
遲老爺子目光狠戾,側目看向身旁的胡叔。
胡叔即刻明白了什麼,轉身離開了片刻。
等再回來的時候,他手裡多了一把戒尺。
那是一把長十幾公分,厚度有兩根手指那麼寬的鐵製戒尺,上麵帶著一圈圈深紅色的血痕。
在燈光地照映下,戒尺泛著微微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既然你一定要挑戰我的耐性,那就彆怪我不客氣!”
遲老爺子目光幽深,看向戒尺的眼神裡湧動著紅色的火光。
胡叔表情淡漠,舉著戒尺一邊走來一邊勸誡。
“安小姐,我勸你最好還是識趣一些,遲家的家法可不會給你留情麵,免得等下開始了你求饒,讓你白白受罪!”
胡叔很明顯是遲家家法的掌刑者,此刻他臉上的表情格外的猙獰。
安也仍舊倔犟得立在原地,隻是臉上的表情不再是那麼單純,而是換上了冷漠。
她嘴角一翹,諷刺開口。
“私自對彆人動武,這就是你們遲家引以為傲的家法?”
遲老爺子臉色不變,隻是看向她的目光冷的像是在看一個死物。
“家法在於規勸不懂規矩的人,告訴我越司的位置!”
這次,安也直接選擇了忽略他的問題。
既然他堅定的認為是她所做,隻要她不拿出證據,他們是斷然不會相信的。
戒尺逐漸逼近過來,安也甚至可以嗅到那上麵沉積的鐵鏽味。
那是以往受到遲家家法懲罰的人的血,現在那把戒尺就像是吸血的魔鬼,嚎叫著想要吞噬她的血肉。
遲老爺子用拐杖敲擊兩下地麵,“既然你執迷不誤,那就彆怪我無情!”
隨著他一聲令下,胡叔高高舉起戒尺,狠狠朝著安也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