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個事實,安也內心複雜。
送走孫總後,她獨自找了個地下酒吧坐了會兒。
她不願意承認自己被遲拓擺了一道,可現實卻擺在眼前。
安也沒忍住笑了一下。
幸好陳笑笑沒在跟前,否則被她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樣,恐怕還要說她大意輕敵。
想到原先她篤定地認為遲拓對她有喜歡的心思,她就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這麼想著,安也多喝了幾杯。
大約是心裡裝著事兒,不自覺便有些暈乎。
當然,安也承認自己也有故意的成分在裡麵。
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
遲拓越是這麼不留情麵,她就越是要嘗試去做。
隻要她堅持不懈,就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
就算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而安也就在等一個這樣的時機。
做這一切之前,她首先要解決的是目前她和遲拓關係如何破冰一事。
俗話說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
這次安也一不做二不休,又狠狠灌了自己幾杯酒。
臨回家之際,她想了想,又故意將酒灑了一些到衣服上。
周遭頓時充滿了嗆人的酒味兒。
做完這一切,安也滿意地點點頭,招手打了個車回了遲家。
她故意等在車庫門口,等遲拓停好車走下來的時候,毫無意外撞上了醉酒的安也。
看著撲倒在自己身前的女人,以及明顯刺鼻的酒味兒,遲拓緊皺著眉頭。
他想繞過去直接走開,可又不知道為何抬不動腿。
就在他沉默的時間,安也揚起頭,朦朧著眼睛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忽然,她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遲拓。
“你這個大渾蛋!”
遲拓沉默,不知道她又在搞哪出。
“嗚嗚嗚,遲拓是個大渾蛋……”
安也收回手指搭在肩膀,腦袋紮進懷裡抱頭,胸膛一聳一聳地,像是在哽咽。
她這個樣子,活像被他欺負了一樣。
遲拓用腳尖輕踩她的鞋麵,“起來,跟我回去。”
安也一動不動,繼續埋著頭哽咽。
見狀遲拓沒辦法,隻能伸手將她從地下拽起來。
沒成想喝多了的安也格外不好控製,不管他怎麼拉拽她都離他遠遠的。
偏偏她此時又站不穩,幾次都差點摔倒在地。
遲拓不耐煩了,嗓音驟然升高,“安也,你給我站好,聽到沒有!”
先前還朦朧著眼睛的安也愣愣地看了他兩秒,隨即撇撇嘴角。
“我就知道你不喜歡我,那我走。”
說著,安也又掙紮著要遠離他。
這次遲拓沒阻攔,鬆開手任由她走了兩步。
下一秒,撲通一聲傳來!
安也毫無意外地摔在了地上。
這一跤把安也摔得都清醒了幾分,可想著後麵的男人,她隻能咬牙忍著。
忽然,身體騰空,一隻堅實的手臂環上她的腰肢。
“說了讓你彆動。”
遲拓抱著她在懷裡,腳下步伐邁得極大,步調卻非常穩當。
這次安也沒再掙紮,輕輕將頭靠在他的懷裡,語氣帶著些許的撒嬌和委屈。
“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