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出來,安也神情疑惑,騰出一隻手,指了指樓頂的音響。
“遲先生醒了,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麼大動靜?”
遲拓冷嗤一聲,“發生了什麼,安老師難道不清楚麼?”
安也不動聲色道,“遲先生什麼意思?”
遲拓懶得廢話,直接開口質問,“安老師不是喝醉了?怎麼現在神誌如此清醒,說,你剛才去了哪兒?”
男人有力的大掌輕而易舉的捏住她的整個下巴。
安也被迫對上打遲拓打量和懷疑的視線。
突然的動作差點讓她握不住水杯,溫熱的咖啡沿著杯壁輕輕蕩漾,隨著安也的動作潑墨一般落在兩人身上。
遲拓仿佛沒看到,捏著她下巴的手掌微微加大力度,聲音半是沙啞半是低緩。
“安也,你告訴我,這次讓我怎麼相信你,你都做了什麼?”
“遲先生還真是什麼時候都改不了疑心重的毛病,我有沒有喝醉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
安也反問道,一個真正喝醉酒的人當然無法配合他進行後續的行為。
“遲先生總是將人吃乾抹淨以後又翻臉不認人,您與其質問我,不如去好好查查遲家,我剛剛隻是下樓倒杯咖啡而已。”
說完,安也側臉掙開他的鉗製,仰頭將杯子裡的咖啡一飲而儘。
“安也,你最好祈禱剛才你說的都是真的。”
遲拓語氣意味不明,隨即轉身離開。
看他的方向,應該是衝著遲老爺子書房去的。
看來遲老爺子的書房裡絕對有什麼東西,是他們不想輕易被外人所見到的。
不然也不會費勁心思弄一個保險櫃不說,還給整個遲家加上警報器。
想了想,安也抬腿跟了上去。
不足100平的書房內,遲老爺子、遲寒州以及遲拓都在,幾人正在檢查保險櫃以及房間內的監控。
隻是這些早已被陳笑笑所控製,他們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監控顯示今天隻有爸和胡叔進過書房。”
遲拓將這個結果說出來的時候,安也耳朵靈敏地聽到旁邊的遲寒州輕笑了一聲。
“這就有意思了,保險櫃和監控都沒有被打開的痕跡,可警報卻莫名其妙地響了起來,難道……是有鬼不成?”
說著,遲寒州的目光有意無意劃過安也。
胡叔在遲家深受信任,更是遲老爺子的心腹。他知道的並不比遲寒州和遲拓少,根本沒有必要到書房搞什麼事情。
放眼整個遲家,好像隻有安也這個外來人才有嫌疑。
隻是前段時間她剛剛救了出車禍的遲老爺子,在遲老爺子沒開口之前,遲寒州也不好多說什麼。
在場的各個都是人精,聽出遲寒州的話外弦音,一時都默不作聲。
安也明白自己深受懷疑,可隻要沒有人開口,她絕對不能貿然撞上去。
“剛剛我和她在一起。”
就在安也以為大家會繼續沉默下去的時候,突然,遲拓開了口。
“這個時間四弟和安老師在一起做什麼?”
遲寒州一雙鳳眸內充滿了戲謔,眼神幽幽流轉在兩人之間。
沉默了一會兒,安也主動開口解釋,“我和遲先生聊了聊越司的情況。”
遲寒州看向遲拓,那眼神似乎是在詢問他安也話裡的真假。
見他並沒有否認,遲寒州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