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手拿著號碼牌研究,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沒忍住翹了翹嘴角。
他的眼神太炙熱,安也想裝作不知道都難,扭頭對他一笑。
“遲先生,這是我第一次參加拍賣會,還挺有趣的,就是不知道遲先生有沒有興趣為慈善事業添磚加瓦?”
安也慫恿道,“您不會這麼鐵公雞,一毛不拔吧?”
遲拓清楚安也是故意的,可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鬼使神差地順著她。
以二百八十萬的價格拍下了一條紅色的鑽石項鏈。
當工作人員拿著托盤送上來的時候,安也不免有些驚訝,轉頭看向一旁的男人。
“遲先生這是要送給我?”
遲拓沒什麼表情。
“就當是為了證明我不是什麼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這原本就是安也的一個玩笑話。
她那麼說,隻是擔心顧之妤追問遲拓遲寒州和遲越司的去向而故意轉移話題。
沒成想他竟然真的拍下送給了她。
安也內心意外,麵上卻擠出一個欣喜的表情。
她主動依偎過去,附耳低語。
“噢,原來是為了自己的名聲,我還以為遲先生愛上我了呢。”
帶著溫熱的氣流擦著皮膚鑽進耳朵。
遲拓側頭,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起來。
周圍環境的嘈雜好像都被摒棄在外,眼前隻剩下女人笑意盈盈的眼睛。
琥珀色的瞳孔裡倒映著他的臉,仿佛能將人吸進去。
側著身體,遲拓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顧之妤突然起身匆匆離去的身影。
可一直默默注意她的安也卻看得清楚,她眼中的笑意愈發明顯。
顧之妤今天總感覺出門不順。
昨晚她派來監聽安也的人告訴她,今天遲寒州和薑語將會一同出席慈善拍賣會。
還有遲越司那個小崽子,一心撮合兩人,不免讓她產生了危機感。
可誰來告訴她為什麼本應該出現在這裡的遲寒州和遲越司都統統不見了身影?
顧之妤心裡不安,立馬出來找人。
與此同時,溫泉山莊的私湯內。
一家三口成一個三角形坐在一起。
遲越司夾在中間,努力尋找話題,想要緩和遲寒州和薑語的關係。
“爺爺說我小時候最調皮了,總是偷偷跑到後院的林子裡爬樹,有一次摔了一個大跟頭,害得爸爸被爺爺罵了很久!”
遲越司紅著臉講自己以前的糗事。
薑語聽得很認真,聽到他說摔跤,立馬皺了下眉頭。
“那摔得疼不疼啊?有沒有留下疤?”
遲越司搖頭,因為薑語的關心,臉上紅撲撲的。
“才不疼,爺爺說我是勇敢的小男子漢!”
這些都是薑語不曾參與過的遲越司的生活。
她很珍惜和兒子相處的時間,因此問得很仔細。
“那越司為什麼要去爬樹呢?”
“因為那是一顆枇杷樹。”
這次開口的人是遲寒州。
他垂著眼,語氣還是那樣沒有溫度。
“他說,你最愛吃枇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