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一看,一個橘紅色的籃球從她身上滾落下去,衣服上留下一個黑色的印記。
而罪魁禍首全然不知,正叉腰哈哈大笑。
“我終於砸到你了,接受懲罰吧!”
安也有些無奈,但遊戲規則是她提出來的,“好吧,你說了算。”
遲越司眼珠子一轉,“懲罰就算了,我堂堂男子漢,怎麼可以為難一個小女人!”
“不過我也要問你一個問題,你得老老實實回答我。”
安也立在原地,微微樣了揚下巴,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你喜歡我四叔嗎?”
聞聲,安也的唇角一抽,瞬間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她對上小家夥好奇的眼睛,“我和你四叔的關係就是老師和學生家長,哪裡談得上喜歡不喜歡。”
“我不信,你們之間一看就有點什麼!”
“小孩子家家的,想那麼多做什麼?”
“我哪裡小?我已經七歲了!”
遲越司剛說完,迎接他的就是一顆橘紅色的籃球。
二人在花園裡打打鬨鬨,笑聲傳入不遠處的傭人耳朵裡,皆是頻頻回頭看他們。
而站在二樓書房床前的遲拓,看到這一幕神色未明。
......
“糟糕!”
半晌,遲越司突然伸出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而後扔下手中的籃球匆匆跑進彆墅。
安也在好奇心驅使下跟了上去。
等她來到遲越司的房間內時,隻見他一改往日的調皮,正著急地在房間內翻找什麼東西。
安也踱步到他跟前,“你在找什麼呢?”
“在找我的手機,我媽媽每個周末都會給我打電話的。”
從他口中聽到“媽媽”兩個字,安也不禁想起之前他的作文成績為零,題目就是《親情》。
看來平日裡大大咧咧的小惡魔,實際上很想念自己的親生母親。
她想起前不久調查到的資料,是關於遲越司的親生母親薑語的。
薑語,是白雲市薑家的獨生女,祖上也是名門望族,出過不少名人。
無奈後輩不給力,一代不如一代,到了薑語這一代,隻能混一個中流豪門。
薑語為人正直豪爽,從不喜歡背地裡搞小動作,這樣不做作的性子在豪門之中少之又少。
當年也吸引了遲家二少遲寒州的注意。
薑語也對遲寒州一見鐘情,二人相知相愛快速結婚,婚後很快有了愛情的結晶遲越司。
照理說,這樣的壁侶羨煞不少旁人,可事實剛好相反。
婚後,薑語發現遲寒州的生活重心全放在工作上麵,對於她這個妻子的關心越來越少。
哪怕是生下遲越司之後,遲寒州也並未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多上心。
薑語和普通女人一樣憧憬愛情,以家庭為中心,事業為輔助。
她越來越無法接受被丈夫的忽略。
尤其是遲寒州年紀輕輕,長相英俊帥氣,因為工作需要接觸各種各樣的人。
長期混跡於各個酒局,每晚回家時,他身上都會有各式屬於女人的香水味道。
薑語知曉自己的猜測對遲寒州不公平,可她無法接受自己深愛的丈夫可能會和彆的女人親熱。
她分不清遲寒州的口中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長期壓力之下,最終薑語選擇離開,還彼此一個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