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情相貌身材都不錯,但行為舉止何止用一個“粗俗”來形容。
明明可以長成一朵玫瑰,她非得把自己變成路邊隨處可見的野花,美麗而廉價。
遲家的男人,想必是看不上這種毫無特色的女人。
但即使知曉,也不妨礙安也用沈情來打擊遲拓。
果然,這番話吸引住了遲拓的注意。
他低下頭看向安也。
從他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見女人漂亮的小臉,微微閃爍的眸子,粉嫩的唇瓣。
五官沒有一處不精致,隨意就可以撩動男人的心弦。
遲拓也一樣。
他已經無數次領略過她的風情,知曉她每一寸的甜美。
但他一向冷靜自持,哪怕身體內的血液如滾動的岩漿,嘴裡的話依然如北極的冰山,冰冷刺骨。
“怎麼?你對自己這麼沒信心?”
“遲先生這般優秀的男人,女人看到都會喪失信心。”
遲拓勾了勾唇,顯然對這句話很受用。
見他麵色沒剛才冷漠,安也故技重施,一點點靠近他。
整個身體靠在他的背部。
胸前的柔軟與背部的堅硬相抵,空氣中散發出一陣曖昧的氣息。
她聽得出男人的呼吸聲變得沉重,可下一秒卻再次被一把推開。
“少耍這些上不來台麵的手段!”
安也被他推得撞到沙發的桌子腿,白嫩的小腿上出現一片紅。
她咬了咬唇,用手揉了揉那個地方,心裡將遲拓罵了幾百遍。
她的皮膚白皙,所以小腿上的傷更加明顯。
遲拓看到她受了傷,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安也的睫毛顫了顫,像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
雙方一時間陷入尷尬,沒人再主動開口。
門外的走廊裡,一個纖細的身影慢慢靠近這邊。
沈情已經在彆墅的走廊裡逛了一大圈,但完全沒有看到她想看到的那個人的身影。
她撇了撇嘴,正打算離開時,突然,前方某個房間內傳來一陣說話聲。
剛好那句“少耍這些上不來台麵的手段!”傳入她的耳朵。
這個聲音她太過熟悉了。
她眼睛一亮,剛想上前幾步偷聽裡麵的談話,下一秒,房間的門被人打開。
從裡麵出來一個人。
她偷偷躲在拐角,想要看清楚那個人的樣子。
待她看到那個人是安也之後,她眼神充斥著嫉妒,連牆壁上粉刷的牆漆都被她的指甲抓下不少粉末。
她好不容易住進遲家,還沒打聽到遲拓的房間位置,誰曾想這個賤人居然已經登堂入室?
一想到自己看上的男人被彆的女人爭搶,她的一顆心沉到穀底。
雖然心有不甘,但於沈情而言,遲拓這般出色的男人被女人看上是一件很正常的事這
樣一來,她拿下他後才更有成就感。
想到自己將會奪走這個賤人看上的男人,她原本的憤怒轉化為喜悅,悶笑出聲。
安也走出房門,朝著自己的房間而去。
剛好經過沈情躲避的地方。
許是心中有事,她完全沒有注意到走廊拐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