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家夥紅了臉。
遲越司用那種一言難儘的眼神瞄了眼安也,接著風一般跑回了自己房間。
深夜。
安也穿了一件紅色的睡裙,未施粉黛的臉龐透露出幾分清純,卻又無法掩蓋她無意間散發出來的豔麗。
二者結合,讓她的美獨一無二。
她穿著一雙簡單的拖鞋,慢慢朝著遲拓的房間走去。
一回生二回熟,她對去遲拓房間的路線比回自己房間還熟。
正當她快要到遲拓房間門口時,就看到一個女人從遲拓的房間走出來。
女人並不是彆人,正是遲家的管家尹穎。
這個時間,尹穎出現在這兒隻可能是一個原因……
猜到那唯一的可能,安也一雙秀眉皺起,心裡湧上一股擔憂。
趁尹穎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她躲在角落一側,等那個身影完全消失之後,才敢慢慢將身子探了出來。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原本煩躁的遲拓頭也不抬,隨意說了一句,“進來!”
話音剛落,原本緊閉的房門被人推開。
一股幽香湧入鼻間,熟悉的味道讓遲拓瞬間抬頭。
“安老師這是打算主動送上門?”
遲拓諷刺地笑了笑,手指點了點桌麵,這上麵放的正是這段時間遲越司的成績情況。
“可能是我和遲先生心有靈犀?”
安也整個身體往房間一鑽,纖細的小腿踢了一下房門的底部。
那扇門如她所願關上,將曖昧的氣氛隔絕在房間之內。
突然,她察覺到麵前的男人呼吸一重,心中一陣了然。
表麵上說不要,還不是一個衣冠禽獸!
“衣冠禽獸”遲拓並不知道安也心裡在想些什麼。
他深呼吸一口氣,將那股湧起的欲望壓下。
“聽尹管家彙報,遲越司最近那次成績出來,文化課隻考了59分,作文零分。”
“這就是你口中的因材施教?”
遲拓想起白天的事情,麵前這個女人明知道越司作文考了零分,不僅沒有教他反而縱容他出門玩。
為此,傭人們好心提醒她幾句,她反而慫恿越司替她出頭。
真是心機深沉!
“遲先生,我之前說過,在沒有了解真實情況之前,你就打算定我的罪嗎?”
遲拓架起腿,那雙眸子清冷一片,仿佛讓人猜不透。
“那好,我現在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解釋,我倒要看看你會找什麼借口!”
安也並不害怕。
剛剛進來之前,她已經猜到尹管家是來乾什麼的,早就做好了準備。
“尹管家既然什麼都告訴你了,那她有沒有告訴你遲越司這次考試的作文題目是什麼?”
遲拓不解,“難不成換了作文題目,他就能考滿分?”
安也腦海裡閃過遲越司那張失落的小臉。
“他說他沒記事時父母就離婚了,爸爸從來隻會忙於工作不管他,他唯一能感受到的親情是來自於你身上。”
“這次作文的標題叫‘親情’。”
“可你畢竟隻是他的四叔,不是他的爸爸,一個從小隻能感受到微弱愛意的孩子,你讓他怎麼憑借想象去寫出親情那麼偉大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