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是誰處理的傷口?包紮手法很專業,加上處理的及時,很大程度上降低了傷口感染的風險。”
傭人們下意識將目光落在了安也的身上,沒有人開口。
醫生順著視線看了過去,也看向了安也。
安也大大方方地勾唇淺笑。
“是我,我畢竟算是老師,這些方麵肯定是學過的,沒問題就好,不然我可就是罪人了。”
她最後的一句話讓在場的傭人們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剛剛確實是她們太衝動了。
“挺好的,還知道趁早處理傷口。”
醫生誇讚地說著,又不自覺將安也打量了一番。
遲越司被蛇咬了的事情,有傭人打電話告訴了遲寒州和遲拓。
兩人幾乎是同時收到了消息。
遲寒州放下手上還沒處理完的工作,先開車回了家。
西裝革履麵容冷峻的男人出現在客廳的時候,遲越司正老老實實地抱著書坐在沙發上看。
安也正在倒水給小家夥。
在聽到腳步聲後,下意識轉頭,恰好對上了男人探尋冷冽的目光。
不等安也開口,遲寒州已經淡漠收回眸光,又看向負責照顧遲越司的傭人。
“怎麼回事?”
傭人惶恐地低著頭,又言簡意賅抓重點的開口解釋。
“二少,醫生來過了,說是蛇沒有毒,也做了處理,現在沒什麼問題了。”
遲越司聽到遲寒州的聲音後,下意識地握緊手中的書。
他不敢抬頭,但卻清楚地感受到了來自父親的審視。
遲寒州聽到沒事後,緊促的眉頭才舒展開。
他俯身坐在沙發上。
男人修長的雙腿交疊,耐心地聽著傭人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清楚。
聽完事情的經過,遲寒州再次看向安也,一雙丹鳳眼中擒著審視,“你就是來應聘的那位姓安的老師?”
安也將水杯放在遲越司的麵前,隨即對遲寒州露出了大方的笑容。
她麵不改色,甚至是在那種銳利的目光注視下,都沒有絲毫的慌張。
“遲先生你好,我是來應聘小少爺的家教老師,我叫安也。”
說到這,安也又頓了頓,略帶歉意地解釋。
“很抱歉讓小少爺遇到了危險,不過傷口已經處理好了,這件事情確實是我草率了,如果二少有什麼不滿,我可以接受你的懲罰。”
安也這招以退為進用得很漂亮。
說到底,遲越司現在什麼事都沒有。
如果這個時候遲寒州還是不依不饒地要懲罰安也。
這種事情傳出去,對遲家的名聲也不好。
所以,這也是安也可以主動說出接受懲罰的原因。
因為遲寒州根本就不會做這種事。
遲寒州收回目光,又嚴肅地看向不敢出聲的遲越司。
“平時不見你收斂,現在被蛇咬了,也算是對你的懲罰,漲漲教訓也挺好的。”
帶有訓斥的聲音讓遲越司委屈地蹙眉,但卻不敢反駁什麼。
就在氣氛沉靜下來的時候。
房間的門倏地被打開,一抹修長的身影走進來。
遲拓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眼眶泛紅神色委屈的遲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