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後退一步,“我的意思是,上大學之前,我們是不是見過。”
沈肆盯著她的目光逐漸幽深,“你是不是做什麼夢了。”
她詫異,“你知道?”
“現實和夢是相反的。”他拿起粥,漫不經心喝了一口,“現實愛而不得的都能在夢裡虛假的得到。”
宋梔臉上一副了然的窘迫,退出去,“你先忙,我回去睡覺了。”
“嗯。”
沈肆目光幽深盯著女人離開書房。
沈國安第二天冒著雪花進門的。
黑色羽絨服裡是飛行夾克,黑色西服褲子和皮鞋,和藹慈善的麵容下是不怒自威的神采。
沈國安進門摘了手套,站在壁爐前烤手:“老爺子怎麼樣了。”
沈夫人將他的外套拿過來遞給傭人,“好多了,醫生說病情已經十分穩定,老爺子這次發病幸虧發現的及時。”
沈國安臉上罕見的一絲不耐:“嗯。這些天,家裡的事情辛苦你了。”
宋梔端著熱茶,從沈國安的臉色上看出些意思,他心情不怎麼樣。
沈國安喝了一口熱茶,麵色發沉:“宋宋,你先回臥室,我和你媽有事談。”
宋公公發話,宋梔不便再留,她趁機上樓去照顧沈老爺子,順便問一下胸針的來曆。
“宋家和溫家的事情這件事你為什麼要插手。”提起這件事,他耷拉著臉:“現在是什麼時期,你不清楚嗎,為什麼要把沈家拉下水。”
“溫梨懷著沈家的孩子,我不得不幫溫家。”吳倩神色委屈:“再說,我們已經幫宋家這麼多年,就算是阿鬥也早扶起來了。”
“宋梔這些年連孩子都沒懷上,醫生雖然說她身體正常,但誰敢保證醫生不是被宋家買通了才說這種話!”
“吳倩!”沈國安聲音壓得極低怒斥她:“你真是越來越離譜了。”
這些年,宋梔每次去醫院檢查,掛號的醫生都是沈國安暗地安排好的,明麵上他雖然對孫子的事情表現的不甚在意。
但背地裡,還是每次都第一時間拿到宋梔去醫院檢查的報告,吳倩懷疑宋梔就是懷疑他。
沈夫人還在喋喋不休:“我有說錯嗎?這些年,宋家憑著宋梔在沈家撈走多少好處,以前的那些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她為沈家做過什麼。”
“當初她爬上阿肆床上的事,她辯解自己是無辜的,那阿肆呢!我兒子為了她搭上自己的一輩子,老爺子也是糊塗!非逼著阿肆娶她。”
“夠了!”沈國安抬頭往樓上看了一眼,聲音緩緩放軟。
“你怎知是老爺子逼著他娶得宋梔。”他深深看了眼吳倩。
在吳倩震驚的目光中,沈國安將熱茶喝儘:“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因為阿肆看不上宋宋,覺得是阿肆受了委屈,但是,倩倩啊。”
沈國安語氣悠長:“你是阿肆的母親,總得替阿肆著想”
“可溫梨……”吳倩欲言又止,緩緩坐下。
陷進沙發的一刹那,她指尖抓著沙發,語氣無力:“那孩子這輩子我都對不起他,溫梨既然懷了他的種兒,那也是我們的親孫子,我總得想辦法彌補。”
“彌補不是用阿肆。”沈國安手裡的茶杯重重磕在茶幾上。
白瓷茶杯與紅木茶幾相撞發出的悶響聲,震得吳倩心神一驚。
她咬唇,兩人陷入沉默。
…………
宋梔在請了一個周的假後回到學校。
王教授在辦公室宣布,這次學校與恩聖私立醫院簽訂合作協議,學校建築係負責恩聖醫院的建築翻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