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太出來插科打諢:“一碗燕窩而已。”
“是,一碗燕窩而已。”沈肆不悅:“沈家不缺一碗燕窩。”
沈肆從小是沈家的獨苗苗,說一不二慣了,這種小事,沈太太自然不願跟沈肆唱反調。
當即示意陳媽把燕窩打包好拿過來。
她不想要,“不用了吧,我吃飽了。”
沈肆把袋子塞過去:“拿著,下次彆讓老爺子覺得我不給你飯吃。”
宋梔手一頓,將袋子接過來,跟沈太太告彆先出去上車等著。
沈肆目光涼涼掃過陳媽:“以後早晨做燕窩,數清楚有幾個人。”
陳媽漲紅著臉接話:“少夫人沒說要吃……”
他不聽解釋,“以後再出現在這種情況,陳媽就回家養老吧。”
陳媽求助的看向沈太太,沈太太眉頭微皺:“你也太上綱上線了,阿肆。”
“上綱上線的是我嗎?你既然決定把他的女人和孩子接回來,那就該尊重我的人。”沈肆沉著臉整理好袖扣,再出門時,又換回淡漠的樣子。
宋梔在車上補好口紅,沈肆才開門進來。
他今天換了輛寶馬M8,宋梔沒見過,但光看內飾就覺得不便宜。
沈肆遞過來一張卡:“我過幾天不在國內,卡裡的錢你拿去用。”
宋梔盯著卡,隱隱明白了什麼。
她嫁到沈家多年未有孕,當年沈家早已內定的兒媳婦溫梨卻懷著沈肆的孩子回國,他大約是慎重考慮了三人的關係。
他與溫梨多年的感情,彼此知根知底,況且沈家門麵重於一切,與她離婚遠遠不如兩人都握在手心,樂享齊人之福。
宋梔將卡推回去:“我不要。”
沈肆將卡放進她的包裡,“你放心,這筆錢沈家不知情。”
“我知道你不願意欠沈家的。”他斜靠著椅背,晨光斜照進來,側顏鍍了層光。
“不會讓你為難。”
宋梔順勢脫口:“那溫梨呢?你也給她錢了?”
“她自有她的安排。”
宋梔徹底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的生活不止有床上的溫存還有子嗣傳承的家業。
她是欲望泛濫時的止渴水,溫梨則是傳宗接代的優良種子。
“我不要。這錢還是留給溫梨吧。”
她抽出卡,正想扔給他,被沈肆一把攥住手腕:“宋梔!卡是卡,其他是其他,接受我的東西就這麼難嗎!”
她呼吸局促,胸脯一鼓一鼓的,軟綿綿地抵在沈肆手背。
“時間要到了。”
撕磨的他也燥熱,一邊解衣領扣子,一邊鬆了手,啟動車子。
這一路到學校,誰也沒開口。
車裡死氣沉沉的。
到了學校,宋梔下車,“燕窩你拿去吃吧,你早晨還沒吃飯。”
沈肆降下車窗,不等他說話,宋梔快步走遠。
“宋梔!”
邢暖拿著電腦包,從圖書館的方向過來,攔住她:“今天踩點兒來的啊。”
宋梔心臟猛地一跳。
結婚三年,沈肆接送她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都停在距離學校幾百米的書店門口,她獨自出校,生怕被同事和學生看見。
但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已經格外小心的宋梔,還是沒瞞得住邢暖。
“包養你的金主?”邢暖打量她的眼神不懷好意:“那車快兩百萬了,你挺厲害啊。”
宋梔繞開她:“不是。”
“那就是炮友嘍?”她咄咄逼人,“怪不得你昨天下午請假,現在走路姿勢都不自然,你們不會玩字母遊戲了吧?”